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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可以囚.禁霍遥,且阵法永不消失,一直有效,但是他在阵法运行所需的灵石里,混入了一些特殊的材料,每当阵法受到强光的暴晒,就会短暂失效。

最近并非暑夏之日,也就是说,谢无言若是今天没有发现这阵法里动的小手脚,在离开机关谷之后,霍遥只需等到暑夏暴晒之日来临,便可大摇大摆地离开阵法,继续逍遥自在去了。

大漠天气本就比其他地方更热,说不定,比谢无言预想的时间还短,霍遥只需忍受几个月的短暂禁足,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霍丘想得倒是挺好,只不过,哪有那种好事。

谢无言虽然不记得自己有学过布阵,但是一看到阵修的动作,就像是突然觉醒了过去封存的记忆一样,完全能看懂对方每一个动作的含义。

霍遥越听越皱眉,问:“李黍,他说的是真的?”

“这……”被叫做李黍的阵修一脸冷汗,局促地挠了挠脸颊,他转过头,试探性地看向霍丘,见后者无奈叹息,朝他摇了摇头,李黍这才点点头,“我刚刚……有点走神了,之后一定不会再出错了。”

他从小阵眼的灵石堆里取出几根金色的草,丢在一边,谢无言稍稍一抬指,便把它们烧了个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李黍暗暗叹了口气,偷看了一眼霍遥,心道这小少爷算是完了。

目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盛今朝颇感意外:“师弟还懂阵法?”

谢无言淡道:“略知一二。”

李黍吞了口口水,心道这哪是略知一二,霍丘让他隐蔽点来,千万别被谢无言发现不对,为此,李黍连标记都没做,全凭经验认真布阵,结果还是被谢无言一眼看穿。

这眼力,不去当阵修真是可惜了。

霍遥是完全不懂阵法,只觉得李黍让自己在谢无言面前丢了面子,狠狠瞪了一眼李黍:“李师弟,麻烦你将阵法布得牢固一些,免得外人质疑我们机关谷连个好阵修都没有。”

李黍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这……”

霍遥以为他是不服,以一副教训下人的口气说:“你堂堂一个阵修,连布阵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舞剑炼丹?既是我机关谷中的弟子,便做好你应尽之事!不要在外人眼前出丑。”

因为谢无言的事,霍遥今日情绪高昂,怒气也跟着涨了不少。

寻常的指责已经会让人心情不佳了,而霍遥的指责更严重,他一开口便是高高在上的语气,实在令人听得心里发闷,莫名生出一股抵触的情绪。

“……霍少爷请放心。”李黍一阵无语,眼神微妙地看了霍遥一眼,转身继续布阵去了,他平日不常出门,对霍遥了解不多。霍丘刚刚找上他的时候,他还觉得霍遥挺可怜的,余生都得待在这小破楼,换谁都要发疯。

现在看来,把这个被宠坏的小少爷关在这儿,对谷中弟子来说都是好事啊。

李黍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对阵法进行细微的调整,按照霍遥所希望的那样,将阵法牢牢加固。

谢无言当然也看出李黍布阵的手法有变,只不过这一回,他当然是不会说什么的。

霍遥错就错在,他明明是个修仙者,却总以为自己身居高位,比别人更高贵一等。他以为自己是谷主之子便可以随意将谷中弟子践踏于脚底,却殊不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他所做过的恶,都在一步步将他推向深不见底的深谷。

谢无言莫名觉得有些无趣。

霍遥实在头脑愚钝,太好对付,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霍丘看见李黍卖力许多的动作,虽然他不懂如何布阵,但也隐约察觉到事情正在走向最坏的方向。

他赶紧过去安抚霍遥,希望这一段属于他最后的自由时间,至少能快乐地度过。

“遥遥,往后这儿就改成炼丹房了,你想想有什么想要的丹药,我回头寻几个仙界有名的丹修,日日为你炼丹,到时候修为必定能迅速长进,你说是吧?”

霍丘刚一说完,便背着霍遥,费力地朝谢无言挤了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