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自己抱着又厚又难的功法苦学钻研,入门的门槛便比其他修士都要高,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天下阵修如此之少,霍丘居然能让机关谷留住一个阵修,真是下血本了。
只不过,眼下这个被霍丘费心留住的阵修,要布阵囚住的人,居然是霍丘最宝贝的儿子,旁人若是知道,一定禁不住要唏嘘一番。
阵修与其他帮忙弟子忙碌时,霍遥并没进屋,站在屋外与霍丘说着什么话,即便隔着帷帽的垂纱也能感受到他此时的高兴,看样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谢无言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盛今朝默默跟随其后,火团站在谢无言的肩上,左右张望着,开心地叫了一声。
霍遥听见火团的叫声,转过头,灿烂的笑容里顿时染上一股浓浓的恶意。而他背后的霍丘却一下子敛去笑容,脸色微妙地站在旁边不说话。
“谢师弟……”霍遥一副满肚子坏水的样子,刚一开口,又笑容一僵,转而改口道,“谢师兄,来得可真晚,莫非是有点怀念这栋小楼,怕触景生情吗?”
盛今朝脸色一差,想要开口,却被谢无言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断了:“一栋破楼而已,霍少爷小题大做的本领长进不少。”
盛今朝听得一愣,随后竟是禁不住笑出了声。
霍遥的表情霎时冷了下来,阴恻恻地冷哼一声,警告谢无言:“我奉劝你态度放好一些,从前是谢家不要你,今后连机关谷都不收你了,你就算回仙界也只是个当散修的命,可别误以为自己还是谢家的小少爷了。”
不知是霍丘对他说了什么,霍遥现在十分笃定,谢无言今后无处可去,只能做个可怜的散修,流落四方。
盛今朝又气不过了,出声反驳他:“世间散修无数,不乏深不可测的强者,霍少爷一直呆在机关谷,久不外出,才会不清楚这些事。”
霍遥脸色更黑了。
盛今朝这话,无非就是在说他是个小地方来的,所以没什么见识!
霍遥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他毫不掩饰恶意,对谢无言说:“机关谷又如何?仙界又如何?谢师兄是从仙界来的,就高人一等了?而且,他是被赶出来的,如今连机关谷都留不得他,从今往后,得不到任何门派的帮助,我看他能走到几步!”
“你!”盛今朝眼神一紧,刚要与之争论,却见谢无言突然向外走去,像是没看到霍遥似的,与他擦肩而过,只字未语。
霍遥的讽刺对谢无言来说没有丝毫杀伤力,他越是趾高气扬,越是让他在旁人眼中显得可悲与可笑。像是一只即将被踩死的蚂蚁,还在乐不可支地向旁人炫耀自己的功绩。
比起霍遥,谢无言对那个阵修以及他的阵法,有些感兴趣。
他走至阵修身边,对方还在埋头布阵,长剑所指的地方荧光闪烁,灵力附着于小楼的外墙与地面,悄无声息地形成一层阵法。
这阵修实力尚可,普通阵修在布阵前需要在布阵地点做些标记,方便一会儿寻找施加灵力的位置,但与此同时,也会损伤阵法的完整性,而眼前这位霍丘找来的阵修,却用不着做什么标记,凭着经验与记忆就可布阵。
霍遥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环抱双臂站在一边,总归是一副胜利者的嘴脸。谢无言说什么和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败者的吠叫而已,不值得让他动怒。
“错了。”
谢无言忽然毫无来由地开口说了二字,周围几人看了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只有那个握剑布阵的阵修,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后颈渗出丝丝冷汗。
“你要布什么阵,霍丘应当告诉过你吧。”谢无言轻轻斜了一眼阵修,令后者缩了缩脖子,回话的勇气都没有,“你技巧不错,本不该布出如此简陋的阵法,还请这位同门,不要用这种程度的阵法来糊弄人。”
虽然他没说破,但是彼此心里清楚就够了,阵修显然是受霍丘吩咐行事的。霍丘也真是死不放弃,到现在仍然想偷摸着在阵法里做手脚。
这阵修现在布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