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2 / 4)

炙宠 八斤蜜柑 10902 字 1个月前

心里就难受。看到她憋着,看着她孤身伤心流泪,心里更难受。”

他轻笑,心里的涩意不断,浑身无力的感觉像踩着云里雾里,他仰靠在沙发靠背,喉结每滚动一下,肿的那块仿佛在燃烧,火辣辣的疼。

温时淮看着沈暮尧久久未言,最后他说:“睡一觉就好了。”

沈暮尧这几天医院,精神病院来回跑,人早已疲惫不堪,他晃着脚步走进卧室。

被他放在床头柜的长方形鱼缸,有两条鱼在里面游。

他忽地顿住脚步,好像感受到迟珈从身后抱着他的腰,对他撒娇:“那我们就养一对情侣鱼,一条是你,一条是我。”

一条是迟迟。

一条是暮暮。

心有迟迟,暮色当归。

沈暮尧蹲在鱼缸面前看了半晌,情侣鱼有极好看的鱼鳞,天蓝色夹杂着梦幻紫,映在男人锋利的面庞,弱化了冷硬,打下一道彩色。

他找了块透明隔板,突然将两条鱼隔开。

任由情侣鱼拼命撞在隔板,也只能隔银河相望。

温时淮没忍住,低声说:“没必要把这两条鱼分开,看它俩这样,挺狠心啊。”

沈暮尧像是用尽力气,倒在床上,用手搭在眼睛上。密闭的空间里只余男人呼吸沉沉的呼吸声。

温时淮又倒了杯水放在一旁,把隔板抽掉,转身离开。

不知多了多久。

床上的人翻了身,嗓音嘶哑低沉:“我狠心,呵,到底谁狠心。”

加减乘除从门缝里跑进来,在迟珈家里呆了一周,被她养的恃宠而骄,径直跳到沈暮尧床上,像歪在迟珈脑袋旁一样,蹲在沈暮尧旁,贴在他脸庞。

似是感觉到什么,沈暮尧抬手环住加减乘除,良久,他睁开眼,轻嘲又艰难地扯唇角,声音很低:“加减乘除,你妈妈不要你了。”

我,她也不要了

一场雨袭击南城,彰显着秋天的来临。

雨连续下了一周,南城温度急剧下降,街上的人也脱去短袖裙子套上了外套风衣。

迟珈也在前几天上班时收到赵主编的通知,前往特战部队的采访与拍摄暂缓一周。

她这周没有其他拍摄任务,便邀盛喃前往摄影展览馆参观,看电影,爬山,跑步,逼着自己忙碌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会忘记那晚发生的一切。

只是偶尔在街道见到一对对情侣,迟珈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现男人那张漫不经心带着痞气的面庞。

瞬间没了力气,无力感像是潮水涌来。

她在床上又躺了两天,两天里她想了许多。

汹涌的情绪由最开始的不舍,无助,委屈,再到恐惧,无措,麻木。

那晚许是她和沈暮尧最后一次见面。

沈暮尧从一而终是轻狂嚣张又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容许一个人,踩着他的自尊,尊严,将那颗炙热灼烈的心脏,碾了一遍又一遍。

他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只要想到此,她的心脏蓦地一疼,酸涩感从心脏,胸腔,眼眶溢出,胸口一阵一阵地抽痛。

她怎么忘了要抱他一下。

怎么能忘了-

“迟妹,最近几天和尧哥联系了吗?”

电话里传来唐周柏焦急的声音。

迟珈听到熟悉的名字愣了许久,她仔细想着离那晚过了多久,好像也才一周,可她为什么觉得又过了六年。

“没。”她顿了顿,轻声问,“周柏哥他是怎么了吗?”

唐周柏:“给他打电话不接,去家里拍门,也不知道密码,问了时淮,时淮说可能身体还在,人已经死了。把我吓得接连不断给他联系,后来接了,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可能发烧感冒了?”

迟珈眼睛盯着某处,一眨也不眨,脑子里回旋着唐周柏的话。

沈暮尧从小体质好,除了那年沈伯伯缉毒牺牲,生过一场大病后,迟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