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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个汉子拿绳子去捆杨白桑,杨白桑挣扎得厉害。

陆银湾似是又来了兴趣:“哎,那边那个也给我提过来……呀,这不是我的小情人么?”

甄德明道:“这个小子您也认识?”

“这是藏龙山庄老庄主的独子,叫杨白桑。我打下藏龙山庄那会儿,还着实疼过他几回呢。就是疼着疼着……他就疯了。我也没辙呀。”陆银湾点了点嘴唇,吃吃笑着。

忽然朝杨白桑一招手:“来,姐姐再疼疼你!”

杨白桑一看见陆银湾,便好似耗子见了猫,眼里立刻就显出恐慌的神情来,发疯了一般挣扎着要逃开。两个汉子抓住他左右手臂将他扔到陆银湾面前。

陆银湾摸了摸他的脸颊:“好久没见,竟还长俊了,裴雪青倒是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嗯?乍一看见,我还挺想你的呢。”

杨白桑惊恐地大叫起来:“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走开!啊啊啊啊!”

杨白桑与峨眉众人一路同行,大家都晓得他是被陆银湾折磨疯的。现下看见他见到陆银湾后这般害怕,心中更是不寒而栗。

他挣扎着要逃,陆银湾却紧紧捉住他的手腕,扳过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她忽然眯了眯眼睛,眼睛往裴雪青的方向不动声色地一瞟。

杨白桑一怔,继而面露惊惧之色,在她腕上狠狠一抓,抓出好几道血痕。陆银湾握着自己一截皓腕,似是气急败环,大怒道:“好小子,竟敢挠我?”

猛地在他胸口连踢几脚,将人骨碌碌地踢出去老远。

她还要再去抓人,杨白桑却一骨碌爬起来,直奔着裴雪青跑去。一头撞进她怀里:“姐姐救我!要杀人了!她要杀人了!!”

不知为何,裴雪青被杨白桑一头撞上胸口,忽然一阵气闷。气闷过后,便觉得体内滞塞内力缓缓流动起来,呼吸也顺畅了许多。她心中猛然一跳:方才杨白桑一撞之下,竟正巧撞上她胸口膻中穴了,将她穴道解开了。

膻中穴乃身上一处大穴,若是被点着了,绝难自己冲开。若是处理不当,轻则武功全废,重则瘫痪死亡,是以她一直不敢硬冲。

方才差点被辱没之时,她险些打算冲开穴道和敌人同归于尽了,不料此时却被杨白桑歪打正着撞开了。

裴雪青也是个聪明的,一惊之下,神色便已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开始冲击其他几个无关紧要的□□道。眼见杨白桑泪眼朦胧地紧抓着她不放,怕得要死的模样,心中虽略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又惊又喜。

陆银湾好似还在恼火自己的手腕竟被抓伤,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阴沉着脸对甄德明道:“甄大哥,这裴雪青我便不要了,只把那个姓杨的小子交给我吧。”

甄德明连忙叫人把杨白桑捆了,命手下人严加看管,又对陆银湾道:“妹子若是不嫌弃,今晚便跟我们这群糙汉一起在野外住一晚?”

陆银湾见他这么会顺杆爬,心中又好笑又鄙弃,脸上却还是笑嘻嘻:“多谢甄大哥了,等跑完了这趟差,不妨也到南堂去坐坐。殷堂主口味挑,他藏的酒可比皇宫里的酒还要香哩。”

甄德明一听这话,喜得直搓手:“哎呦,哪敢沾堂主的光……那日后就多靠妹子帮衬提携啦。”-

当晚正是正月十五,天寒地冻,寒风怒号,滚圆的月亮遥遥挂在天际。

甄德明的手下大多围在篝火边露天而眠,不一会儿便鼾声大作,峨眉和崆峒的弟子则被圈在一处,哆哆嗦嗦地相互挤在一起取暖。

陆银湾和甄德明到帐篷里去喝了几口酒暖身子,正说笑间,听到有人来报:“大人,崆峒派的伊伯成说他要投诚,有机密要告诉您。”

甄德明一听,自然高兴,命人将人带上来。不一会儿,便有两个汉子带了一个长相斯文的青年道人前来。那伊伯成进到帐篷内,伏身便跪:“小道见过二位大人。”S壹贰

陆银湾喝着酒,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甄德明道:“哦豁,这倒是来了一个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