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脾气还是一如既往,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岑法医随手提起记录本,踩着平跟鞋大踏步走进了解剖室。
看着还在发愣的文熙淳,姚景容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没有,你和岑法医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怎么,吃醋了?”姚景容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他。
“无聊。”文熙淳实在懒得和他说些有的没的,转身就走。
脚刚踏到门口,就听后面传来一声:“之前一起读的法医,毕业后分配在一起工作了几年,算不上熟,只是她有点自来熟罢了。”
“谁管你。”扔下这句话,文熙淳疾步离开了法医科。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在听到姚景容的解释后,心中好像一瞬间释然了,他抬手看着那条被扯断的链子,戒指上的监.听器闪烁着细微的红光。
忽然间,脑海中猛然蹦出一个奇怪的画面:
一根黑色的蜡烛放在桌子上,烛光摇曳,黑色蜡油顺着蜡烛上篆刻的奇怪符号流在了桌子上,然后自己就拿着抹布一遍一遍用力擦拭着被弄脏的桌子。
但越擦,蜡油却越多。
一旁的门缝里,一双晦暗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边。
文熙淳猛然抬眼。
是电视中的场景?还是亲身经历过?想不通,想不起来,头很痛。
“文队,你怎么还在这傻站着,痕检科都快忙疯了!”大大咧咧的声音打断了文熙淳的思绪。
他抬眼,见是童嗣,原本紧张的心情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马上过去。”不由自主的,语气都跟着变得欢快。
从凹槽中提取的血液不止来自一人,甚至有可能来自十几人几十人,所以现在要做血液分离来鉴定DNA,但是在棺材里发现的黑色不明物质结果很快出来,证实是一种蜡油,并且还从蜡油中提取出一截短短的烛芯。
“这黑蜡烛是做什么用的。”文熙淳看着检测报告,脑海中又突兀闪过那根摆放在桌子上的黑蜡烛。
“这个暂时不清楚,我们查阅了有关资料,这种粗细的黑蜡烛并不常见,是一种诅咒,换句话说,是用来害人的,或者说某种邪.教仪式所用。”
“那死者身份有查到么。”
痕检科的警员摇摇头:“我们对比过死者面向,并没发现任何与之匹配的面向,现在要等法医科那边出结果,看死者有没有整过容。”
“就算是整过容,这么多家整容医院,要查到什么时候去啊。”童嗣皱着眉,想着今晚还是老姐生日,答应过她一定要早早赶回去,却又半道来了这么一出。
文熙淳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因为现在的面部识别技术是靠两种面部五官轮廓数据做吻合分析,一样的才会被识别为同一人,但如果整了容,那真的没办法,只能挨个整容医院查。
等等,就算死者生前做过整容,把眼睛鼻子甚至脸骨都给改动了,但唯一绝对不会改动的部位就是——
耳朵。
“耳朵整形诉求低,一般没有医院会做这种手术,所以这种技术在国内甚至全世界都不发达,也很少有人会冒这个险,着重对比一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