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寂夜里,寝房内却独有一处烛影晃动。
素手缓缓搭上身前随后一颗盘扣,贝齿微微咬住唇瓣,宋徽玉一咬牙解开了衣衫。
本就摇摇欲坠的外衫顺着肩头落下,柔顺的缎面落在地上的皮草软毯上甚至都没有发出声响。
烛火细微的跃动,暖融的光落在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凝脂般的肌肤在照亮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宋徽玉垂着眸不敢看面前的人,但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此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正一寸寸的将她毫无遮掩的剖析。
裴执坐在床榻上,一双眼眸毫无温度,似乎差距不到少女眼底的窘迫,只冷冷道:“继续。”
宋徽玉的手往后,摸上后腰上那纤细的仿佛随时不堪重负的藕色系带上。
但却在要拉动时犹豫了,她看向裴执的目光里带着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无助,但回应给她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冷意。
“继续,这不是你期待的吗?别忘了是谁说的我做什么都喜欢,刚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裴执不耐的催促。
男人的声音冷然的让她也稍稍清醒过来。
此时她哪里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的命都在男人的掌握之中,更何况是眼下的区区羞辱。
无论裴执今天是要这样羞辱她,还是真的想要她做些什么,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于外,她是裴执明媒正娶名入族谱的夫人,于内,对方是大晟最高权力的人,手里还握着她的秘密,只要裴执想,她随时都会九族尽灭。
自己的性命不过是对方手中的游丝一线牵着的小船,只要一个不喜就随时倾覆。
呀咬牙,那根细细的带子被拉动。
那抹身前最后的绯红也随之落地,这次宋徽玉仿佛听见了它坠在地上时发出的声音。
新婚那夜被她觉得昏暗的烛光此时却格外的明亮,将她照得无处遁形。
“呵……”
坐在床榻上的人发出嗤笑声,仿若一只脚不轻不重的践踏在她溅落一地的尊严上,又慢条斯理的碾压。
裴执缓缓的扭了扭手上的护腕,视线冷淡的掠过面前的宋徽玉。
目光却下意识在掠过那柔软的起伏时稍作停顿,垂落身前的那缕发丝刚好落在雪白润隆的那处上,发丝缝隙间隐隐约约可见的淡粉色灼烧了他的眼。
裴执的本意是以此羞辱她,却不想这一眼之后那本空乏灼热的手有了具体的渴望,这猝然的欲让他有些匆忙移开眼。
可即使逃避也躲不开此时身体的反|应。
宋徽玉却根本没有注意到男人细微的变化,她的眸子低垂着,此时只觉得时间度秒如年,直到上首的男人略显烦躁的吩咐道。
“你对我的喜欢就只是站着?”
不然还能有什么……?
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过抬眸对上裴执目光的瞬间,宋徽玉就明白了过来。
此时她就连贴身的小衣都已除下,而面前的男人身上却连一个配饰都完完整整,甚至在她局促的不知所措时还好整以暇的摆弄着护腕。
这种对比让她耻辱,但还是乖乖过去,却在她的手触及男人腰带时被抓住。
冰凉的触感让宋徽玉微微的颤抖,没了衣衫的遮挡她的紧张不安完完全全的落在男人眼中。
但裴执显然不想让她好过,丝毫不留情面的揭露出来,“你在害怕啊,夫人。”
宋徽玉还想否认,却被男人顽劣的一拉。
巨大的拉力让她直接栽倒在柔软的床上,颠倒的红鸾纱帐中她的视线摇摇欲坠,还不待稳定,随之而来的就是属于男人的冷冽的压迫。
绣金的纹理划过裸露皮肤,微痛的摩擦激起一阵难以控制的战栗。
不胜一握的细腰被从两侧握住,尖锐的冷几乎刺骨。
那象征着权利可以召集天下兵马的虎符正贴在她的腰上,而它的主人也要开始对她的征伐。
晚风里带着淡淡的腥气,有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