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也代表着,此时处于下位的她觉得可以随意哄骗你。
就像宋徽玉刚刚和过去说的那些昭然若揭的谎言。
或许在她眼里,他就是那个三两句话就会被骗的团团转的傻子,所以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底线。
这一认知让裴执本就的在压制边缘的怒火到了忍耐的极限,右手的空泛感几乎让他难以忍受,又下意识抚上面前这细白带着红痕的脖颈。
感受到掌心里少女的瑟缩,裴执恶劣心起。
狐狸既然想戴着面具,那他就试上一试,究竟要被羞辱到何等境地,她才会露出本来面目。
街上梆子又一次敲响,凄凉散缓的声音带着凄婉的调子。
风吹进来,打在裸露的脖颈上,让人一阵下意识的战栗。
冰冷的玄铁在少女颈子上缓缓游走,时而轻,时而重,有时锐利的边缘还会划破薄薄的皮肤,细微的血迹从上面渗出,但他却置若罔闻只将它抹开。
“疼吗?”
少女果然装傻摇头。
这幅模样让裴执更加不快,最后护手尖锐的指尖勾住那悬挂在颈上的项圈,最下面坠着的红宝石随之猛地摇动。
男人故意问她:“你刚刚说的喜欢,是真的?”
少女被挟制住命脉,不敢言语只温顺的点头。
看起来听话的狐狸,却在背后无人处摇动着蓬松的尾巴。
让人更想将这个狐狸抓住,好好教她什么叫做规矩。
……
微红的痕迹落在肌肤上,若方才庭院中所见雪地残梅,他的手不由得狠狠按住。
因呼吸不畅,身前柔软剧烈的起伏,宋徽玉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泛起微红,似是贪嘴饮了佳酿后的酒色。
杀意激发出的血气上涌中,裴执隐隐听见对方喉中那小声而压抑的“珏哥哥”。
不知为何这句小声到几乎不可闻的呼唤让裴执心中的怒火登时到达顶峰,握在她脖颈上那原本灼烧难耐的手,此时空乏感犹如涨潮的潮水将所有其他的感觉淹没。
他只能感觉到,无尽的空乏而引起的,无尽的渴望。
想要触碰,想要毁灭,想狠狠抓住这个狡诈狐狸的蓬松尾巴,将她狠狠压制。
或许怒火和欲|火本在一线之间,裴执那双平素淡漠冷肃的眸子里,此时盛满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欲。
可偏这个勾起的少女此时什么都不知道。
脖颈上的血气引得宋徽玉想起曾经亲眼目睹的那个属于杀戮的雪夜,那么多生命逝去时,她的鼻尖就曾闻到过这般浓郁的血气。
由心底而起的恐惧让她激发出求生欲,下意识让她按着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想逃开,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越远越好。
但她下意识要逃离的动作却不知为何激怒了男人。
身子刚一动就被发现,那双扣在脖颈处的手被她推开的动作滑开,却陡然收紧,扣住了她的后脑。
挣扎间,少女头顶的簪子落下,茂密的发如柔顺的缎子流淌在裴执的掌心。
他反手紧紧将长发抓住,头上的刺痛使她被迫高高仰起头,被迫和这个男人对视。
“不是说喜欢,既然夫人喜欢为什么要躲?还是刚刚说的都是在骗我?”
裴执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近在咫尺间宋徽玉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打在耳际。
“说话。”
宋徽玉想垂下眼却被男人的手在后颈处抓了下,这下虽然不是很重,但隐隐约约的刺痛明显就是威胁。
她只好抬眸看着他,眼睛即使心虚到闪躲,但还是小声道;“喜欢的……不是躲。”
“我最讨厌的就是心口不一的人,军中若有人敢欺骗我,必以重罚处置。”裴执的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喜不喜欢?”
“我……”
被这样一双冷冽的眼逼问,宋徽玉其实心里多少已经开始动摇,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