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临走前还使劲追出门嘱咐。
“你一定改改你那个破脾气,好好对待人家,要温柔,要温柔!”
温鹤堂破锣一般的嗓子响彻夜半街头,左右侍从拉都拉不住,直接惊起邻里一阵犬吠。
……
转天,裴府。
晨起微有雾气,仆从们往来行走过连廊都似云雾穿行,身影从中时隐时现。
宋徽玉命侍女打开门,隐隐的雾气携带着冷气和地上被卷挟的轻雪穿堂而入,让她不禁拢了拢衣袍。
“殿下还是关上罢,今日虽然暖和了些但终究是冬日里,等午后日头最足的时候奴婢再给房内通风可好?”
宋徽玉点了头,往后懒懒依靠在贵妃榻上,身侧的揽春递来镜子。
她借着揽翠的手仔细对着镜子端详脖颈。
红宝石镶嵌的垒金丝项圈映衬下,白皙盛雪的皮肤上几处红痕格外明显。
即使敷上了细腻的芙蓉粉,但还是像雪中红梅般惹眼难盖。
宋徽玉指尖拂过红痕不禁心道,难怪昨日珏哥哥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后要问裴执对她是否不好。
这般惊心动魄的痕迹……多半珏哥哥以为她受了什么虐待。
转念一想,似乎也算是虐待吧,毕竟除了裴执也没有谁会对新婚妻子这般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