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色忘友。   冯见山腹诽。      晚上冯见山就回霖城了。   车开到半路,他脑子里忽然闪过某个画面,当即叫 Siri 拨给谢霁和。      “怎么,落东西了?”   他嗓音听起来有点干,但冯见山没多想,他最关心的问题是:“第一次见方老师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      谢霁和慢吞吞地反问:“是吗?”      “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   冯见山激动一嗓子,喊得谢霁和把手机拿远了些。      事情是这样的:      去年七月,冯见山在「霁色」门口碰到一位女生。她徘徊了好一会儿,始终没进去,他热情打招呼:“美女,等人吗,进去坐坐?”   她只是问:“这家店的老板是谁?”      冯见山寻思着,吃饭就吃饭呗,问老板干什么。   他就开玩笑说:“老板是个大帅哥,要不要我帮你找他要联系方式?”也算是帮谢霁和揽生意。      她摇摇头:“我可能是找错地方了,不好意思。”   话音才落,便匆匆忙忙走了。      冯见山心里犯嘀咕,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就这么一面之缘,不至于给冯见山留下很深的印象,只是事后他跟谢霁和复述了一遍,调侃他桃花旺。   谢霁和没当回事。      冯见山撺掇他追出去,说对方挺漂亮的,文文静静的。   谢霁和当然没照做,否则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      隔了这么久,冯见山才将那个女生的容貌和方群玉对上。      他遗憾地感慨:“可惜了。要是你去追方老师,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谢霁和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复冯见山的,他挂了电话,看向怀里的人。   离得这么近,方群玉自然听了个全,她没有等他发问,率先开口:“那时候是来考试的,路过了「霁色」。”      “为什么不进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作出没有意义的假设:要是她当时进去了,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方群玉答不上来。      在正式入职前,她又来过几回禾青,但从来没进过「霁色」。   直到周善拖着她参加了那次聚会。      她其实不知道老板是他,她总不能说,她一看见“霁”字,就莫名有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畏惧感,刻意避开往那边去吧?      谢霁和心中的潮水越涨越汹涌,猛烈地拍打着岸,几乎摧垮堤坝。   他无法抑制,只能发泄。      他狠狠地吻她,大开大合地吮咬,赤裸的两具身体再度在被子底下纠缠在一起,他扣住她的手,掌心的汗紧密交融,分不清彼此。      方群玉喘不过气来,在他大肆挞伐的唇舌间艰难发声:“谢霁和……”      “不想要?”   他分明摸到满手的潮黏。      她沉沉呼吸:“不是,你轻一点……”      谢霁和蓦地笑了。      他想与她对他的吸引力作抵抗,最后只会是负隅顽抗,她又何尝不是呢?      承认吧,不止是我在那场“报复”里丢了人又丢心。   哪有什么真正的赢家。   方群玉,你也输得一塌糊涂。      长发铺在枕面上,为了不压到,谢霁和翻身到她上方,膝盖和手掌承受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也遮住了大半的光,弓身亲她。      方群玉勾着他的脖颈,眼帘合上,快要溢出的生理盐水被压迫,从眼角流下,没入鬓发。      他轻柔地吻去那几滴温热的咸涩,下移,唇贴近她的耳廓,用气声说:“我上过一次你的当,你以为我还会再在阴沟里翻一次船?”      “……”   她推他,“有本事你出去。”      “没本事。”   这估计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麻溜地承认自己无能。      谢霁和喉结滚了滚,又说:“从今往后,不管你说什么,都别想把我甩开了。”      “上了这艘船,要么与我同行,要么,一起沉没。”      “敢不敢,方群玉?”      沉默良久。   她仰颈吻他,模糊地“嗯”了声。

终于在一起了撒花??

热烈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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