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群玉:“……”      他们两个富二代居然因为份子钱吵起来。   男人真是……好幼稚。      冯见山去其他家送请柬了。   虽然谢霁和不理解,为什么放着发达的物流不用,非要搞文艺复兴,靠两条腿跑,但没有他在面前当电灯泡也好。      禾青的娱乐活动少得可怜,最近的电影院都在县里,不过方群玉本身就比较宅,窝在房间里反倒更自在。      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羊绒毯,旁边的投影仪幽幽闪着光,电影里的角色说着冗长且晦涩的英文台词,令人昏昏欲睡。   但一男一女单独待着,肯定不会单纯看电影。      谢霁和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搂住,下巴搁在她肩头,方便时不时在她脸上偷个香。   方群玉则靠着他的胸膛,有一搭没一搭地玩他的手指,他摊着手,任由她玩。      指尖划过他手腕内侧,纹身洗掉了,但依然留下了很浅的疤,他平时会配搭戴手表、手链之类的首饰,也就不容易看到。      她轻轻摩挲着那块皮肤,问:“这里,之前纹的什么?”   “月亮。”他在她颈边一拱一拱的,声线含糊。      一个朋友创业开纹身店,谢霁和对这玩意儿既不抗拒也不热衷,为了捧场,只纹了枚比指甲盖大点的月亮,周围添几笔。      方群玉猜道:“红玫瑰与白玫瑰?”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男人么,总喜欢用某种方式纪念自己的白月光。        她不记得了。   他想。        谢霁和模棱两可地说:“差不多吧。”      是差不多。      当初她说,他是她摘不下来的高岭之月,他告诉她,月亮会奔向她。   后来觉得可笑,他惦记这句戏言做什么呢,即使他无条件向她奔去,她也不要,便给洗了。      现在想来,或许冥冥之中,命运书写了另一层寓意。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们正好相逢在一个月亮在天边若隐若现的傍晚。

谢哥只觉得最初被爱情下骗子骗了感情哈哈哈哈

56 心跳又涌起浪潮

方群玉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床头柜上的香薰加湿器喷出细密的水雾,不知道谢霁和什么时候摆上的。   她起床穿好衣服,出了房间,看见谢霁和与冯见山两人坐在院中围炉煮茶。      怎么说呢,谢霁和这人气质真是百变。   你既能看到他弹吉他、饮酒,肆意快活;也能看到他钓鱼、品茗,优哉游哉。      方群玉一直觉得,如果人生是经营类小游戏,每个人需要完成固定的任务拿经验值,那他玩的就是破解版。      冯见山挥手招呼她:“正好二缺一,方老师,来斗个地主不?”   “我不太会。”   “没事啊,哥带你飞。”      谢霁和正给方群玉烫杯倒茶,听了这句,?冯见山一眼:“谁是哥?”   “你煮的这是茶吗,我看是醋吧。”冯见山翻了个白眼,“你是哥,行了吧。”      “我本来就是哥哥,”谢霁和转向方群玉,“是不是,妹妹?”      他对“哥哥”的名头都有占有欲?   在两个男人的炯炯目光注视之下,方群玉莫名觉得很羞耻,“嗯嗯啊啊”地应着,不直面回答。      谢霁和不满地敛眉,失望叹气:“前些天还叫我霁和哥哥呢。”   方群玉头皮一麻,要是不遂了他的意,指不定他要当着冯见山的面抖落多少,忙说:“是是是。”      他还是看着她。   “……哥哥。”      冯见山被肉麻得疯狂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们玩得真花。”      方群玉脸臊,在桌下踢了谢霁和一脚。      冯见山去前台拿了副扑克牌来,“要是没有注,也不好玩。”   谢霁和一听就知道他要动歪脑筋,问:“你想赌什么?”      冯见山说:“输的做俯卧撑,方老师换成深蹲,一分一个,底分两分。”   方群玉爽快答应了。      方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