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给他扣帽子,直到他往她臀尖拍了一掌。      那块脂肪厚,他又收着力,疼是不疼的,但方群玉实在臊得慌,顿时面红耳赤,一连“你、你、你”地喊了好几声。      好歹也是公共场合,他怎敢如此肆无忌惮?      谢霁和一路扛她上电梯,穿过走廊,刷开房门,把她丢上床。      方群玉还没爬起来,他即俯低身,咬住她的唇,“我还没死呢,就急着找下一任了?”   “都,都说了,我是没办法。”她推开他,大口急促攫取新鲜氧气,“我还没说你,你干吗不和我商量,就独行其是,把我们的事捅到宋老师面前?”      “我再不说,老婆都要没了。”   他接着封住她的嘴,一手控住她的腕子,一手褪掉她裙下的内裤,半点前戏也没有,干干地插进去。      即便只是两根手指,也叫方群玉蹙紧眉,扭腰欲躲:“出去,出去!谢霁和!”   一喊,金豆子也跟着掉了出来。      宋知兰对她严归严,但从不动手,她的成长过程安稳平顺,没人对她行过粗暴之事,说是温室花朵也不过分。   被朱仁诚钳制的记忆被唤醒,与他调情的心思顷刻烟消云散,只余满心的恐惧。      谢霁和当然没有真的动怒,不过是顺着那点醋劲,跟她玩点 angry sex 的情趣罢了。   她起先还配合他,现在恨不得手脚并用把他踹开。      “不做了,不做了。”   他把她搂进怀里,用密密匝匝的啄吻安抚她。      方群玉在迷蒙的视野中看清他的脸,偎靠上去,“我不喜欢这样……很疼……”      谢霁和在心里叹了口气。      摔得满身泥,她没哭;找陈嘉俊受伤,她没哭;手腕骨折,她没哭。哪一次不比刚才痛?可她只在他面前暴露脆弱,他能如何?   就算温柔乡底下是刀山火海,他也甘心跳了。      他吻吻她的额,“你不喜欢以后就不做了。”      方群玉忽地推开他,他没防备,往后躺倒,她翻身而起,腿跨过去,将他压在底下,粲然一笑:“好哥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很记仇的。”      就算是情趣,那一巴掌可是实实在在地落下来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谢霁和眸光闪了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果然是骗子。”   “你知道我谎话连篇,不还是上钩了?”      他勾着她的脖子,迫她低下头,同时也仰高脖子,四片唇瓣还有不到一寸距离,他说:“人和心早被你骗了去,我还能剩得了什么?随你骗好了。”   尾音消弭在缠绵悱恻的吻中。      良久后,唇是分开了,下半身却紧密地相连在一起。      方群玉主导,绕圈,研磨,吞吐,吸咬,第一次看谢霁和束手就擒,情绪由她调动的样子,内心深处的征服欲满足谁说女人没有呢。   “我骗你又能有什么目的?”      当初她费尽心思,骗得他心动,她以为是报复,最后不但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倒把心赔了进去。   一切的源头,不过是      “我只是喜欢你。”      时隔多年,她终于能够直面自己十八岁那年的心意。      彼此都曾以为,他们是在那场爱情骗局里迷失,可他岂会是轻易入网的人,而她又怎甘心以身作诱饵。   他们早已双双入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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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我很爱他

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形成一个个漩涡,高速旋转着,注视的时间长了,令人头晕目眩,仿佛要被拖拽进去。   方群玉闭了下眼,再去看,又只不过是重复排列的暗色调的色块与线条。      有一种“盗梦空间”的不真实感。   分不清是现实,是梦,抑或是梦中梦。      她欲翻身,发现被男人从背后拥搂,四肢紧密缠困,动弹不得。      谢霁和像是把她的颈窝当栖息地,脸埋在里面,一动不动,呼吸匀长。   但她知道他没睡。      方群玉扭过头,“话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到霖城了?”   随着她的动作,他高挺的鼻梁挨蹭她的皮肤,轻轻瘙痒。他的嗓音因为缺水,沉沉哑哑,像粗糙砂纸打磨过的金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