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宋知兰,不是拮据的生活,是她自己。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方群玉休了一周假,中途跟谢霁和一块去霖城吃了个酒席。   这几天基本上不用她亲手做什么,衣服谢霁和帮她穿,头发他扎,贴身衣物他洗,带壳带皮的食物也是他剥好了喂给她。      似乎没有任何需要她操心的事。      但到第四天,她就闲得开始揪「霁色」院子里的草,把《白日梦想家》又看了一遍。   第五天,她跑到附近的山上摘野桃,野李子,也不吃,扔给鸡圈里的鸡吃。   第六天,挑了根鱼竿坐在河边,直打哈欠,晚上坐到谢霁和腿上,扭腰蹭他,可做也做不尽兴,他时时刻刻注意她的伤手。      到了第七天,学校来找方群玉,意思是,师资紧缺,替她代课的老师压力太大,问她能不能克服一下,回来上课。   她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      谢霁和得知她要回去上班后,冷言讽她:“冯见山说我恋爱脑晚期,我看你这个牛马脑才是无药可医了。”   为了照顾她,他把手头事全部搁下,成天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她倒好,一心工作。      她说:“纸条的事我还没解决,而且快期中考试了,他们成绩本来就不好……”   他“哼”了声:“你向我解释作什么,我早就说过,我不插手你的工作。”      方群玉凑到他面前,低低柔柔地叫他:“谢霁和。”   “我不吃你这套。”他岿然不动。      她亲了亲他,眼睛眨啊眨地看他。   谢霁和眼神动了动,但还是说:“美人计也没用。”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哄不好算了。”   她干脆摆烂,打开电脑备课。      一只手做课件慢得多,一两个小时过去了,方群玉除了起身接过一次水,看都没看他一眼,全神贯注看着电脑屏幕。      做完 PPT 已经快到入睡的点了,她靠着床头玩手机,把他晾在一边。      “我服了你了。”   谢霁和夺走她的手机,狠狠地碾着她的唇亲,把她的气息搅乱方罢休,说:“非要带伤上班?”      “没你想的那么辛苦,实在处理不过来的事,我叫学生做就是了。”   方群玉摩挲他的脸,小意温柔的样子,是毒药,也是解药,“而且他们是我带的第一届,我想有始有终。”      谢霁和彻底没脾气了,咬了咬她的唇瓣。   她闷哼了声:“手……”      他调整姿势,侧着身子,掰过她的脑袋,在和她接吻的空隙含糊地说:“该死的,这辈子栽你手里了。”      情话也说得像狠话。      方群玉晕乎乎地想起那张考卷,分数加加减减,不记得他有没有及格了。   最后想,情之一事,若是真能这么简单粗暴地解决就好了。      事实上,不管他六十分还是一百分,不是完美情人又怎么样,她还是喜欢他,只喜欢他。      第二天早上,方群玉复工。      听说她回来了,一波人挤到她办公室,东一嘴西一嘴地问她的情况。   何兴珠折了一瓶纸星星送她,祝她早日康复;陈嘉俊把自己的牛奶给她喝,说补钙;赵雨婷把自己新写的小说给她看,说是以她为原型……      方群玉心中淌过一阵暖流。      小孩子的世界简单得多,你对我好,我就喜欢你,而他们给予的喜欢,也是纯粹的,不掺杂质的。      她一一接过,对他们说谢谢。      但方群玉并没有被感动冲昏头脑。   她要找那两个传纸条的男生“算账”。

63 这座围城待腻了

教导处主任办公室里,两个半大的男生低头坐在沙发上,时而交换眼神,看起来有些焦躁。   外面天昏落雨,室内灯光亮晃晃的,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不一会儿,门被敲响,一男一女站在门外。   “方老师?”      方群玉起身:“李泽楷妈妈,张庭轩爸爸,你们好。”      田主任倒了两杯茶,“二位请坐。”      张爸爸膀大腰圆,长相彪悍,性子也急,一冲上来,就是对着张庭轩脑门一巴掌:“王八蛋,又在学校给老子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