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 “你刚刚说的是挺打动人的,可惜,她早就给你判了死刑。你想想,她牵过你的手吗?她吻过你吗?” 他语气不重,可接连几句反问,让夏寻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绿。 就说你好端端的,惹他干吗? 方群玉都看不下去了:“谢霁和,你别……” 谢霁和拍拍她的后脑勺,“我的情敌,就让我自己解决,嗯?” 她没作声了。 夏寻文心里那点余烬彻底熄灭,只余一滩死灰。 不仅仅是因为谢霁和的话,还有她的态度,很显然,她是偏袒谢霁和的。不,她心里压根没有他的位置。 就像抢椅子游戏,当他们一坐一立,他就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低声道:“我知道了,方老师,我不会再打扰你,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们……” 方群玉说:“以后我们还是互帮互助的好同事。” 这下,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也好,他就不会再有任何念想了。 夏寻文扯了扯唇角,扬起一个勉强至极的笑,没再看搂抱着的男女一眼,转身走了。 他的背影看得方群玉心中愧疚,如果她最初果断一点,如果她不撒那个谎,怎至于闹到今天这幅局面。 雪球终究还是滚了下来。
小谢那是妹的白月光!
妹也是小谢的白月光??
58 投怀送抱
方群玉抵着谢霁和的胸口,轻轻挣开,后退半步。 怀中落空,他不禁敛眉:“因为我对夏寻文说的话太过分,生我气了?” 方群玉摇头,她知道他已经克制了,也许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许只是不把夏寻文放在眼里。 她说:“我好像有很多事做错了,可是没办法重来,也不知道怎么找补。我有点乱。” 谢霁和说:“也许重来还是会后悔,也许弥补依然不能两全,夏寻文有句话没说错,你的道德感有时太强了。” 方群玉的纠结和挣扎很大程度源自她自身。 她说她不想进入亲密关系,却和他发生了关系;她说交男朋友会扰乱她的生活节奏,却认真考虑和夏寻文交往的可能性。 不过是欲望和理智相互博弈,而心中所愿和现实需求不匹配是常态,她的自相矛盾亦是人之常情,她明明也饱受煎熬,还要为别人感到惭愧。 她给自己加设的东西太多太重了。 方群玉说:“可是我骗过你,你还因此恨我,不是吗?” 谢霁和笑了声:“骗子把自己都骗进去了,那它就是真的。你这么聪明,我不相信你会认为世间事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的。” 她找出他话中的漏洞:“我要是聪明,怎么会连自己都骗到了?” 他耸耸肩,“因为我的魅力而乱了阵脚也是可以理解的。” 方群玉气笑了,搡他一把,“喂!” 谢霁和顺手抓住她的手,小小一只,他情不自禁地握在掌心里反复揉捏,动作温柔,语气是硬的:“夏寻文又能无辜到哪去?他若真是正人君子,知道你有男朋友,就该和你保持距离,更不会大过年的跑到你家献殷勤。” “某个和我负距离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他一副慷慨陈词,伸张正义的模样:“谁啊,这么小人?” 方群玉被他逗乐了。 谢霁和是她见过最讨厌的人,高傲,自负,毒舌;也是她遇到的最好的人,如此大度地原谅了她。 她现在释然了,也放过自己了。喜欢谁不是她能选择的,这或许也属于她做的“错事”之一,但喜欢本身没有错。 再在学校遇到夏寻文,方群玉如常地和他打招呼,说好做普通同事,刻意疏远反倒奇怪。 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的是宋知兰。 方群玉像考试不及格的学生一样被她批评:先是一连串的质问,接着提出挽救方案显然,这是一道预先定下答案的选择题。 幸而方群玉早有准备,到僻静的地方接电话,她有时觉得自己虽已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心性仍似学生,挨训的第一反应是羞愧地低下头。 她没什么底气地争辩道:“我们本来就没在交往,您之前说让我们先接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