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当局者迷啊谢老板,你不要恋爱脑上头,你该想的是,她为什么不接受你,而不是怎么让她接受你。” 谢霁和走出前院,望向方群玉离去的方向。 今天是小镇的赶集日,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流汇入市集,喧嚷的烟火气遮挡了她的身影,而他这样立着,却多了与之格格不入的孤寂感。 他这么个只图自己快活的人,此时此刻该想的难道不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接受他吗? 傍晚,「霁色」来了位贵客。 他五十岁上下,身形高大,穿着简洁,冲锋衣、牛仔裤搭运动鞋,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羊绒围巾,全身是黑白灰之类低饱和度色系,看起来和寻常客人没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谢霁和步履匆匆地走到他面前,不待对方开口,自行落座,而后问:“舅舅,你怎么来了?” 还是上一次,镇里有名的地痞流氓朱仁诚带着一帮人来闹,他们隐约听到,王寒松是他们老板的亲舅舅。 要说王寒松生意大到人尽皆知也不其然,只是他这些年在禾青的教育、旅游业、农业等领域大力投资,当地深受其恩泽,无人不晓其名。 据说,他还有计划在镇里招商引资,建设一条商业街,是镇政府极为重视的项目。 他们没想到,老板竟然有这样一个大佬舅舅,难怪他行事那般……随性而为。 有恃当然可以无恐。 服务员毕恭毕敬地问:“请问王总有什么需要吗?” 王寒松笑得随和:“无须客气,随便上几道店里的特色菜就好,不用太多,多了浪费。” 见谢霁和没说什么,服务员弯腰倒了两杯茶,便自行下去准备。 王寒松轻啜热茶,说:“茶差了点。” 谢霁和:“我对茶没什么研究,要是您想品酒,我倒是能有几瓶不错的。” 王寒松连连摆手,“早年不要命地喝,喝出脂肪肝了,医生再三叫我忌口,不听不行,不然又要挨骂。” “是怕医生的骂还是舅妈的?” 王寒松笑着指指谢霁和:“你这个没大没小的。” 被骂的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说:“您还没回答我,大老远地跑来禾青,总不能只是和我吃顿饭。” 王寒松的主要活动区在南方沿海地带,禾青的项目有专人负责,他几乎不会亲自过来。 王寒松不答反问:“你来了这么久,你对禾青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谢霁和上半身放松,靠住椅背,左腿架上右腿,手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眸光微微熠然。 他说:“工业不用说,禾青都没几家大型企业;自然风景旅游资源还算丰富,但没有噱头,也缺乏合理的布局规划,目前发展势头一般;青壮年劳动力流失严重,缺乏人才,尽管政府有意吸引,可留不住人也是白搭就拿状元中学来说,新进老师工作强度大,福利待遇跟不上,不少人要么调走,要么辞职。” 王寒松沉吟片刻:“然后呢?” “我一个社会闲散人员,在您面前谈这些,太班门弄斧了吧?” 王寒松失笑:“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谦虚了?坦然说,我之所以支持你来禾青开店,也是因为希望你能帮帮我。” 谢霁和挑高眉尾,“果然是吸血资本家。花那么点钱,就想我替你卖命,这算盘打得响啊。” “你的聪明才智不该被浪费,何况,这几年旅游热,全产业链经济规模显著扩大。你应该知道,禾青未来的潜力不小。饭都喂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闻言,谢霁和愈发意兴阑珊:“不吃这口,我难不成还会饿死?” 王寒松摇头叹气:“你这性子真真是随了你妈,撞了南墙都未必回头。” “像老谢就更不得了,结婚是搭伙过日子,生儿子是传宗接代。什么亲情、爱情,都没他的事业重要。”谢霁和冷嘲热讽。 王寒松心思一转,找到突破口:“没有稳定的事业,你有什么资本追姑娘?抛开你这张脸,你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有哪家好姑娘愿意跟你在一起?” “抛不开。” “……” 在王寒松发脾气之前,谢霁和很有眼力见地转移话题:“您怎么知道的?” “
第4章(23 /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