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要起身,“我要回去了。”      谢霁和一把将她拽回来,她的背跌入他的怀抱,臀下也感到一根勃发的家伙什。      “把我弄成这样,就想一走了之?”      方群玉有些无语:“昨天晚上还没够吗?”   她不记得折腾了几回,总之,她最后是一点力气也没了。      谢霁和咬上她的耳骨,牙齿慢条斯理地研磨,声音含糊:“几年没吃过肉的孩子,你给他吃一顿就够了吗?”      “……”   什么破形容。      他将她困囚,四肢是锁链,吻作烙印。   不一会儿,方群玉被他亲得软如一滩春水,反抗的念头消溶,她扣住他的手,甘愿蒸发在他的吻里。      谢霁和分出神,伸手去捞床头柜上用剩的安全套,颇为遗憾:“就一个了。”   她一双水气濛濛的眸子半眯,掐他的腰,不知是娇嗔,还是催促。      ……      方群玉再醒来的时候,直叹自己堕落。      身边没人,床铺尚存余温,她翻了个身,谢霁和正对着镜子拨弄发型。      他对自己外在形象的要求很高,至少她就从没见过他穿背心裤衩人字拖出门,按她大学室友的说法,这种男生的取向大概率不会是女。   她回忆起今天早晨的种种,下了结论:他是小概率。      方群玉没有他那样的闲情逸致,她洗漱完,只是简单了收拾一下。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这会儿仅屋檐和树梢上还有些许残白,像天公随笔点缀,天空亮堂堂的,光线晃眼。   不像下过雪的样子。      因为这一觉睡到了快中午,谢霁和安排了间包厢吃午饭。      店员上菜的时候,满眼闪着八卦的光,偏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们,偶尔拿余光瞟瞟,反而更叫人浑身不自在。   谢霁和倒是很坦然地给方群玉夹菜、倒茶。      饭后,她坚决不要他送,自己回了学校。      方群玉前脚刚走,后脚小吴就凑到谢霁和面前,挤眉弄眼:“老板,我们是不是该叫方老师老板娘了?”   她来了「霁色」好几回,他们都眼熟她了。      谢霁和滑着手机,头也没抬,淡声道:“要是嫌淡季客人太少,你可以出去发传单。”   这是说她闲得慌。      小吴撇了撇嘴:“别啊,老板,跟我没关系,是他们怂恿我来的。”   谢霁和睨她一眼,“是打赌了还是收好处了?”      小吴“嘿嘿”地笑,不答。      谢霁和对员工这些私底下的八卦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说:“现在还不是。”      现在还不是?   听这意思,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咯?      小吴咂巴了下,是老板太不会追人呢,还是方老师眼光太高呢?      她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了,谢霁和拿起一旁的笔敲她的脑袋:“我是提醒你们别乱喊,不管是当着她的面还是背地里。”      没脾气只是她的保护色,她心里的弯弯道道不比其他人少。   他现在还拿不准她的想法,就怕外面的风吹草动又将她吹跑。他总觉得她的心就像清晨的那团雾,每当他试图抓住时,它便从指缝中溜走,想望也望不穿或许,对她自己来说也是如此。      谢霁和将小吴打发走,给冯见山弹去一个电话。      “哟,我以为谢老板沉溺在温柔乡里,没想到还记得我这号人呐?”冯见山笑着阴阳他。      谢霁和嗤道:“放在古代,这么差劲的安插细作的手段,够你死八百回了。”      “我可没打算瞒你。”冯见山停收回插科打诨的语气,说,“找我咨询感情问题?怎么帮你追到方老师?”      “你去算命好了。”   这是变相的承认了。      “我还用算?”冯见山颇为得意,“不过你挺有魄力啊,不惜横插一脚,当人小三。”      谢霁和没好气:“齐瑜为了骗你,好歹付出了行动,方群玉那句谎半点佐证都没有,亏你也信。”      “这能一样吗?我和方老师又不熟,她不需要向我证明她有没有男朋友。”   冯见山好心提点他:“人撒谎,要么求自保,要么有所图。你既然看破了齐瑜的动机和企图,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