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      不知道他最近在搞什么,晒黑了些,也结实了些,身型已初露男人的模样,带给方群玉一丝来自异性的压迫感。      她捏紧纸笔,结巴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被看光的是我,你害羞什么。”   谢霁和趿着拖鞋往屋里走,从床上捞起一件 T 恤套上,动作之间,肩胛骨一张一合,极具线条美感。   他捞起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一扭头见她还杵在门口,“干吗,又当门神啊?”      方群玉这才进来,脚步停在不远不近的位置。      谢霁和心底发笑,说她不老实吧,这个时候又规规矩矩的。   他把毛巾丢开,坐到床上,两手向后撑,腿岔开,饶有兴致地看向她,“乖乖女大晚上的来男生房间,有何贵干?”      换作别人,这腔调,这姿势,只显轻浮;但在方群玉看来,他是故意阴阳她。      她好声好气:“我有题目想请教你。”   有求于人,态度就得摆端正。      谢霁和朝她伸手,她忙将试卷递过去,他手一撇,没接,说:“我的意思是,你能给我什么?总不能让我白帮吧。”   “呃……”钱他不缺,照他那么嚣张的性子,她也没什么能够和他做交易的东西。      “先欠着吧,不过提醒你,我可不便宜。”   再不便宜能贵到哪儿去,方群玉没多想,干脆应好。      两人并肩坐在书桌后,相隔不足半掌,偶尔肩膀还会互相碰撞,因而他身上散发的香气愈发无法忽视,不管是洗发水,还是他开口时淡淡的薄荷清香。   方群玉勉力集中注意力,听他的声音。      学得好不代表教得好,在谢霁和这里得到充分的体现。      他们水平差异悬殊,方群玉虽称不上学渣,但也很难跟上他跳脱的思维方式。   很多步骤他都一笔带过,他认为是基础的公式,她的大脑却没法一下子实现知识点的连接,高负荷运转下,几欲短路。      见她又是一脸茫然,谢霁和深吸一口气,用手背磕了磕额头。      方群玉意识到他耐心告罄,缩起脖子,准备挨骂小时候写作业挨宋知兰批评的条件反射。   他只是吐出闷气,换了种方式和她讲解。      这时谢良路过,颇为惊诧:“哟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居然会给妹妹辅导功课了。”   谢霁和在纸上唰唰写着,顺口答道:“发挥点用处,免得您嫌我是家里闲人呗。”      明明是她请他帮忙,偏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谢良对此习以为常,留了句“你们好好学”,就没打扰他们了。      方群玉起身,他叫住她:“你干吗去?”   她解释道:“关门。”      “不用,就敞着。”   “哦。”她折回。      谢霁和收笔,一步一步地和她讲解思路,又找了道类似的题让她写。      学到十一点多,方群玉脑子里成了一团糨糊,迷迷瞪瞪地收拾东西离开,谢霁和在背后唤了句:“喂,把门带上。”      无由的,脑海里一堆乱码般的数学公式中剥离出一个念头:   他不让她关门,是为了她?      说到底,他们不是亲兄妹,关着房门独处终归不好,尤其她还未成年。      从来看不起条条框框的谢霁和,竟然会注意这么小的细节。      揪住线头,线越扯越长,方群玉想起了更多。   比如,他避免和她发生肢体接触,不会光着膀子在家里晃荡,感冒的时候不和他们同桌吃饭,那次不小心害她撞到头后,就再也没进过她房间……      她想,他还没有糟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      与此同时,谢霁和躺在床上回电话。      “干吗呢你,发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泡妞啊?”   “呵。”他冷笑,“泡题。”      “不都考完了么,你还在学啥呢?”   “教一个笨蛋。”      对方试探:“妹子?”   谢霁和啐他一口:“你满脑子都是男男女女那事是吧。”      对方啧啧道:“谁让隔三岔五就有人跟你表白,找你搭讪。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桃花运,也不会单身到现在了。”   “没兴趣,女生麻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