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纵容让徐白薇误解成他答应她的追求,她满脸期待地问他,打算考哪所学校,她要努力和他考到同一张城市。      谢霁和蓦地惊醒,懊恼于给她留了不该有的希望。   为了及时止损,他说得决绝:“你误会了,我不喜欢你,我也没答应过你什么,请你不要再把多余的感情耗费在我身上,对你对我都好。”      徐白薇不甘心:“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和我聊天?”   他不语。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是方群玉跟你说什么了?难道你跟我聊天,是因为你喜欢她?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她的消息?”   他反应很大:“你想多了,我不喜欢她。”   “所以你没否认其他的。”      谢霁和有点头疼。   对付女生的胡搅蛮缠,他没什么经验,何况她身份特殊,更是束手无策。      徐白薇自顾自地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又添油加醋地解读出了许多可能性,最后认定,他和方群玉有某种不恰当的关系。      她和方群玉闹掰了。   这件事在方群玉满眼通红地指责他玩弄别人感情的时候,谢霁和才知道。      可他也有气。他的气隐而不发,在心里怄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此时连同被平白诬陷的委屈一同发作,理智几乎被燃烧殆尽。   他怕自己和她大吵,他不喜欢那样失控的自己,于是拼命按捺住,丢下一句“随你怎么想,蠢死你算了”后就走了。

35 辅导功课

文理分科后,方群玉和徐白薇形同陌路,谢霁和也进入高三冲刺阶段,一切都似乎趋于平静。      高一下学期,开学典礼,谢霁和作为高三学生代表之一站在主席台上发言。   和年级第一那个女生一板一眼的风格不同,他插科打诨般地和他们聊高中生活、考试学习。      他说,他们现在就处于一声枪响,所有人扎堆挤在同一个跑道的阶段,随着速度的不同,渐渐拉开距离。有人一马当先,把别人远远甩在身后;有人体力不支,需要很用力才不会垫底。但跨过终点线的那一刻,其实你就赢了。      方群玉想,也许是因为他有骄傲的资本,说出这番话难免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不知道落于人后,咬牙跟上的人,心理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又回忆起,那个凌晨,在他房间看见的试卷。   她同样不了解,达到现在的水平,拥有天赋的他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对谢霁和,方群玉始终分不清,自己是厌烦他,羡慕他,钦佩他,还是许多感情掺杂在一起。   但她很明确的一点是   他们就像分别生活在热带的美洲豹和寒带的企鹅,生性注定,他们本不该有交集。   假如不是宋知兰和谢良,她这辈子也不会和谢霁和这样的人有过多的来往,她会像无数个徐白薇一样,被他视作陌生人。      所以,除了厌烦、羡慕、钦佩,方群玉选择性地忽略掉其他感情。   多余的感情有时也是负担。      六月,谢霁和高考完,放肆地玩,有时凌晨才回家,身上还带着酒气。   谢良骂过他,斥他在外面玩野了,奈何起不了什么效果,最后干脆不管了。   “高考结束”就相当于谢霁和的保命符。      但方群玉还没期末考。      宋知兰根据她的成绩,帮她报选了文科,说让她将来考师范,当老师。   她似乎没有说“不”的理由,毕竟对她来说,学文科更轻松,而稳当的专业、职业规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马上就要放假了,她希望成绩好看一些,好叫宋知兰放松对她的管束。      她不偏科,因为每科差得平均,硬要说最不擅长的,那就是数学。   有时一道大题可以困扰她半个小时。      那天晚上,谢霁和难得的回来得比较早。      方群玉听见外面传来谢良和他的说话声,随后,他回了房间。   她看着凌乱的草稿纸,纠结了会儿,还是去敲了谢霁和的门,“哥哥,你有空吗?”      他刚洗完澡,一头黑发湿漉漉的,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搭在门上,注视她的眼睛莫名地润,平添几分介于少年和成年男性的矛盾的魅力。   或许还有他赤着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