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也就是从指缝里漏出一点支持亲外甥。      谢霁和说:“老谢就是通过他和我妈认识的,他就我妈一个姐姐,我妈不管我的时候,他还会接济我一把。”   他耸耸肩,“也就到此为止了,他自己有家庭。”      所以,当初王寒雁再嫁,只能把尚且年幼的他丢给亲生父亲,让他成为破坏他们“一家三口”的第四者。      方群玉不知道说什么。      谢霁和屈指叩了下桌子,“方群玉,你不要以一副可怜我的样子看我。”   方群玉撇撇嘴:“你有钱,父母双全,有什么值得我可怜的。”      谢霁和语塞。      鬓发滑下来,方群玉勾到耳后,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   这似乎是他们重逢之后,第一次单独吃饭,也是第一次像寻常故友闲聊从前。      但她不应该产生错觉,认为她和谢霁和能和平相处。   他们之间存在太多言不由衷,口不对心,她是,他也是,以至于无法坦诚相对。   不是仇敌,也做不成朋友。      方群玉结束早餐,抽出纸巾,叠了两下,擦了擦嘴,“谢老板,你慢吃,我先走了。”      谢霁和看着她碗里留着的,纹丝未动的牛肉和蛋,果断放筷,起身跟上去。双手插着口袋,脚步不疾不徐,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在意。   “因为我说给你留端盘子的活,你觉得我侮辱你,生气了?”      方群玉表情淡淡:“工作不分高低贵贱,谢老板是好意,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   愈发客气疏远。      “那是吃醋了?我说的回礼,是……”   指把你带到「霁色」。      话没说完,被方群玉打断:“你想多了,你和谁人情往来,跟我没关系。”   谢霁和皱眉:“我好歹帮了你,不求你感恩戴德,至少能换你一次实话吧。”      她刹住向前的步子,目光复杂地对上高她一截的眼睛。      谢霁和忽然惊醒,这般追着她问她情绪异常的原因,无论他怎么伪装,用恩情作道德绑架,样子都有些失态了。   何况,她是他的谁?他凭什么要在乎?      方群玉索性站定,曾经她不擅长和人面对面地争辩,尤其是输出长篇大论,但也许是教师生涯令她有所进步,一口气说完:   “谢霁和,我不是你,我很普通,我会冲动,胆怯,慌乱,会在深夜想起被陌生男人触碰而做噩梦。你是男人,你也许不懂,最重要的不是清白与否,是那种被侵犯和无力反抗带来的恶心,恐惧,重得可以压垮一个女生。你没资格轻易和别人提及这件事。”   她一字一顿:“你践踏了我对你的信任。”      她信他即使混不吝,骨子里也是正直的,所以在车库里,她不怕他会丢下她不管。      短短的两分钟,方群玉看见谢霁和的神情变了几变。      在马路边谈论这事并不合适,她原本也没打算向他兴师问罪,谁还不会在背地里论人是非了,但只要和他对上,她的理智好像总会让位,和善面具也不再坚挺。      除了换气,她基本没有停过,因此,说完之后,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她沉缓地呼吸着,两人一时安静下来。      半晌,方群玉觉得继续僵持下去会陷入更难堪的境地,转身要走,这回却是谢霁和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面上的云淡风轻碎得彻彻底底。      “我接到你的电话,抛下店里的事,直接跑过去找你,甚至不惜借我舅舅的名号得罪朱仁诚这头地头蛇。   “是,钱的事我没帮你,我想让你吃一次当滥好人的苦头,让你长长记性;我还想借兼职的名头,让你来霁色打工,说想帮你也好,报复你也罢,随便你怎么想。   “但你不能给我扣莫须有的罪名,我不认。方群玉,现在是你在践踏我对你的感情。”      情绪上头的时候,很多话难免不加思考,直接脱口。      他说完,她听完,呼吸同时暂停。      方群玉先回神,她撇开眼,嗓音发涩:“我以为是你跟周善说的。”   “无论我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每次都是你把其他人扯进来,不是我。”他顿了顿,又说,“周善是,徐白薇也是。”      她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