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示意方群玉,“那不是有个现成的冤大头么。” 不知道是被烟熏得,还是被他这句话呛的,方群玉咳了两声,朝他瞪去。 他不会是专门来看她笑话的吧? 朱仁诚看看方群玉,又看向谢霁和,一时也摸不清他走的什么路数。 以为他是来替这女人出头的,结果他完全没有没有这个意思。 谢霁和环顾一圈,话题跑出十万八千里了:“我突然想到,这片位置挺好的,说是明后年准备拆迁,是吧?” 朱仁诚怔了下,扭头对小弟吼了一句:“一群人愣着干啥啊,不给谢老板搬把椅子来?” “哦哦。” 谢霁和忙制止道:“诶,不麻烦。” 小弟仍把椅子放到他边上。 谢霁和看都没看,相当于没给这个面子。 他慢悠悠地说:“我舅舅那人吧,念旧,老记得家乡的好,不然,我也不会来禾青开「霁色」。一开始我钱不够,他还资助了我一部分。” 朱仁诚眸色闪了闪,没作声。 “他嘛,肯定是希望禾青越来越好,不管是经济,还是教育。” 谢霁和一面说着,一面缓步踱到方群玉面前,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衣物。 方群玉呼吸一滞,身体好像定住了,动弹不得。 她知道谢霁和这人素来混不吝,但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 看不出他是愤怒,抑或有别的情绪,闲适地话着家常,却在无声地施压。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谢霁和和方群玉对视,他高她许多,阴影覆下,将她笼罩。 他的目光触及她的腰时,骤然深了几分,又如浮光掠影般,转瞬即逝,令她以为是错觉。 有些时候,她觉得他幼稚;而现在,她又意识到,“成年人”那一套他不是不懂,只是懒得用。 谢霁和的手垂下来,指尖很轻,很轻地蹭了下她的手指。 像是……安慰。 方群玉无声地张了张口,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他已平静地收了回去。 “放高利贷,虐待儿童,强占妇女,这些事,要是曝光到网上,影响禾青的名声不说,也耽误发展啊。” 他说话时带着笑,语气也非常纯良,就像只是在和对方讨论禾青的经济发展问题。 朱仁诚猛地站起来,眼睛眯起,“姓谢的,你威胁我?你真当我怕你?” 谢霁和轻“啧”了声:“这怎么能叫威胁呢?” 他走近,将对方的视线全挡住,无法再看到方群玉和陈嘉俊二人。 “威胁应该是” 谢霁和拖长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中对方膝盖,在朱仁诚吃痛躬身时,将他整个人按趴在地上。 流畅而标准的擒拿术。 他们纯靠野蛮的狠劲,再加上朱仁诚没料到谢霁和敢当着弟兄们的面攻击他,放松了警惕,轻易地就被卸了力。 “妈的!” 其余人反应过来,立即要抄家伙,方群玉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惊呼出声:“谢霁和” 下一秒,却见谢霁和一把将人拽起来,躲开冲来的一人,退到一旁,面上仍是风轻云淡。 “这才叫威胁,懂么?” 朱仁诚受了痛,又丢了面子,目眦欲裂地盯着谢霁和。 这时警笛声响起。 一直到坐到派出所,方群玉的心跳都没能完全平复下来。 谢霁和何止是胆大,简直疯狂。 结果这人此时此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右腿叠在左腿上,手上玩着签笔录的笔,跟没事人似的。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谢霁和看过来。 方群玉立马撇开眼,像是赌气。 朱仁诚在当地有点势力,算是地头蛇一类的人物,方群玉替陈嘉俊把钱还了,这事以“双方和解”告终。 从派出所出来,方群玉把陈嘉俊揪到卫生所,给他处理伤口。 医生的手重了些,陈嘉俊下意识地缩了下。 方群玉没好气:“现在知道怕痛了?你为什么不好好读书,走这种歪门邪道?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要是我没来,说不好你小半条命就搭进去了。” 陈嘉俊低着脑袋老实挨骂,因为瘦,颈椎骨明显地凸
第2章(14 /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