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也不敢说,我实在不会与他们打交道,我,我只会打?仗动粗。”
“不见得,我觉得你很会爱我。”
廖无春依旧牵着骆青山的手:“自我与你相爱,就已然注定,我再也不能?在官场之中全?然不动情地搅动风云了,我要有私情杂念,就难免惹出乱子,所以你要乖乖听命于江大人和将?军,保你安稳无虞,官场的事由我来周旋就是,好坏都由我来背负,不必为自己做不了的事自责,相爱本来就是要互相分担,况人命天?定,每个人能学的本事都是定了的,很难兼顾。”
“提督大人,官场怎么这样危险。”
骆青山还是很自责:“我是想?和提督大人共同承担一些的。”
“你可不要毁了你的安稳日子,”廖无春自嘲似的笑,“我从?在东厂当差起,直到?今日,要是做的事都被扒出来,够我砍十次头,你怎么?担得?好好做你的副将?,就是为我分担着?呢。”
“那,”骆青山小声问,“陈苍的事........”
“你莫管就是,”廖无春斩钉截铁,“我来办。”
此时众将?士与东厂精锐归岗,廖无春派了些人去?云习渊所说的地方,找那人头来,想?寻觅些蛛丝马迹,除了特殊指派,所有人直奔着?林同村去?,这?路上确实荒凉,就像从?未有过人烟,四处房舍残破,想?必许久无人了。
房舍就是如此,有活人气儿时,砖壁风吹雨打?无虞,可无人居住以后,很快就破碎坍塌了,如此残垣断壁,要说京师之内是人间,此处可真像个炼狱,行过惨无人道之事,才如此荒废。
“此处怎么?破旧成这?样了。”
江翎瑜顺着?窗缝看看外头的景致,直称奇怪:“保定府偏远些,路上都不是如此之态。”
唐煦遥担心美人冷着?,帮他整理身上的大氅,边说:“自从?林同村惨案,很少有人会往此地来。”
“想?查清此案还不算容易,里头勾结了多方势力,邪神?祭拜或许只是个幌子,也或许是其中一环,现在北直隶定有些官员与此勾结,朝廷之中也必定有,只是我们还未发现,听着?无春讲,我就觉得这?一切远没有那么?简单。”
美人不再看窗外,随手关上窗子:“我们这?一程会很危险。”
唐煦遥低头亲吻江翎瑜的眉心:“我会尽全?力护着?夫人。”
“生死与共,”江翎瑜从?厚重的大氅中再度伸出素手,翘起小指,“约定好啦。”
唐煦遥“嗯”了声,有些粗糙的指头与美人细腻的指腹相勾:“约定好了。”
其实二人心中都想?,一旦遭遇不测,还是希望对方好好活下去?,也各自猜到?对方的小心思,没什么?好法子可想?,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太想?保全?爱人,哪怕赔上自己。
夜里车程到?了一半,白日路好走些,最少也是小半个时辰,即将?到?达时,车夫会与江翎瑜跟唐煦遥知会一声,二人闻讯整理着?衣物,检查好了腰牌和令牌,马车恰好停下来。
唐煦遥向来是先走,在一旁等着?接江翎瑜,担心他身子孱弱,不好借力站住,更?不愿意他磕着?碰着?,一直是如此悉心地呵护他,唐煦遥习惯性伸手搀扶江翎瑜,不经?意一瞥村子门口,一下子愣了。
林同村牌匾醒目,正下方全?是白花花的纸钱,还扔着?一些红纸,上头大多是写?着?一个大字的,可到?底写?的什么?,唐煦遥看不懂,那样的笔画,条文,不像是汉文。
唐煦遥就这?样怔着?,直到?江翎瑜把手搭载他掌心里,才猛地回神?,搀扶着?江翎瑜下来:“夫人,抱歉,我刚才在看这?地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