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亲藏下的《梧桐志怪》是哪里来的?”
江翎瑜闻言很是疑惑:“你们当真不知道此事不成?”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是太傅大人告诉我的。”
廖无春直言:“他托付我保管好此物,原本是放在刑部之内的,他说里面有一个暗格,具体在哪,他没有告诉我,只嘱咐我不要让周竹深的人靠近刑部,此书不可公之于众,但要永远留存,希望林同村疑案有侦破的一天?,审判幕后主犯私印文书,荼毒百姓,此物即为铁证。”
“那我父亲的事,”江翎瑜试探,“你知道多少?”
“很少。”
廖无春颇有些自嘲地笑:“太傅大人与我其实不大合适,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除了雷火司办事时见,平时很少有共事的机会,他的事也不会跟我说。”
“原来如此,那我回去?以后,得亲自去?找他了。”
江翎瑜顿感此事麻烦非凡,不禁皱眉:“那我当初接任刑部尚书,他为何不曾跟我说起此事?”
“大人,不止太傅,连我都不曾想?过此案会重启侦察。”
廖无春说:“要是您和将?军把此案办妥,将?会是大琰首屈一指的功臣,到?时候,您和将?军想?要何种荣耀皆可。”
“我的身份已然如此显赫,我有什么?荣耀可取,”江翎瑜笑说,“到?时候我跟皇帝吹吹耳边风,把你的愿望达成就是。”
廖无春闻言,眼里忽现一丝感激,可转瞬之间就消逝了,变成满是惊恐,阻拦江翎瑜:“,江大人,莫将?话?说得那么?直白,我只怕......”
“怕什么?,”美人哂笑,“无春,你难不成怕我是傻子,找着?皇帝去?说‘我看那商星桥真是挡了东厂提督的路,快些把他废了,让东厂提督统领东西厂,他等不及要做你的眼中钉了’,这?样?”
美人言后,骆青山跟唐煦遥都轻声发笑,廖无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咬了咬唇:“江大人,我知错了,求您疼一疼我,让我得偿所愿吧。”
“还得偿所愿,撺掇我办事,又不信我,还把我当了呆子。”
美人调笑:“你该当何罪?”
“我可不曾说江大人,”廖无春急忙求饶,陪着?笑脸,“我说我是呆子。”
江翎瑜勾唇:“你敢说,我不敢认,你身边坐着?那骆副将?,听了要不高兴了。”
唐煦遥闻言,撩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骆青山。
骆青山是唐煦遥的副将?,自然畏惧他,让他瞪得浑身一颤,随即憨笑:“江大人,您说笑了。”
“江大人自然是说笑,”廖无春将?话?接过来,“再说,江大人素来仁厚,小打?小闹,想?必不会怪我。”
骆青山低眉,为自己不能?陪着?廖无春调笑自责,他实在不擅长这?些,不懂和这?些官员如何周旋,虽然很熟络了,可还是十分畏惧,不知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只好闭口不答。
廖无春不在意此事,他在桌案下攥着?骆青山的手,从?未放开。
“我何时怪过你,谁不爱说些玩笑话?,做官真是太刻板了,多累得慌,”美人有些乏了,将?头靠在唐煦遥肩上,唐煦遥怕他待得不舒服,就将?他揽进怀里,美人乖乖偎进唐煦遥臂弯里,说,“经?此事,你我倒是莫逆之交,我们的命,算是交到?你手上,你当初的愿望,我一定会全?力帮你,你的如意郎君,也会在将?军麾下一切安妥,这?是我们结盟时约定的,一切如常,我只是不大高兴,你总是疑心我要害你,共事这?么?久,还不肯信我?”
“对不住,”廖无春坦言,“我年纪轻轻就走到?东厂提督之位,这?一路实在不容易,谁也全?信不得,江大人,您再让我适应一阵子。”
“好,”江翎瑜轻轻点头,“时日还多,多缓些日子也无妨了。”
四人谈话?至此,廖无春和骆青山出去各自回岗,路上,骆青山小声向廖无春道歉:“提督大人,刚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