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为大琰安定,也求江大人平安,还?是少跟他们打交道才是。”
“朕何尝不知。”
崇明?帝面露难色:“可还?不到时?候,朕也自知对不住你和江爱卿,答应朕,这样的事,旁人是做不好的。”
“圣上,您的命令,侄儿向来遵从,但是江大人的主,侄儿不能做。”
唐煦遥再行礼:“待江大人病愈,望圣上召见江大人商议。”
“可他是你的夫人,”崇明?帝很是不解,“夫妻纲常如此,你可以?做他的主,朕召你前来,正是此意。”
“江大人先是您的臣子,后是侄儿的夫人。”
唐煦遥不愿勉强江翎瑜,替他向皇帝争辩:“况是侄儿仰慕江大人已?久,承蒙圣上赐婚,让我与江大人这人中龙凤结发,已?是我毕生之幸,怎能因区区夫妻纲常,就让他随了?夫意,不得吐露自己的意愿,难不成今后他的功绩也归我,圣上,您为何要磨灭他的光辉,成婚分明?是互相扶持,恩爱才成眷属,何故成了?管束他的枷锁?”
崇明?帝闻言一怔,语塞片刻,仿佛终于回过神,明?白什么似的,缓缓点头:“那依你,回去捎话给?江爱卿吧,至于江爱卿到底愿不愿意断此案,朕会再召他来的。”
“好,”唐煦遥低眉作别,“侄儿告退。”
唐煦遥来时?就心?烦意乱,老是记挂着江翎瑜,皇帝又出言怠慢,着实惹恼了?唐煦遥,这么一来也算是发了?脾气,刚才那些?话语气也见不得多?么好。
但唐煦遥没工夫多?想,紧着策马回江府,他为着来去行程节省时?间,都没有?坐轿子,到了?江府就把高头大马甩给?唐礼伺候,唐煦遥小跑着就回了?卧房。
“夫人,”唐煦遥推门进来,走到床前,见江翎瑜系着抹额,仰卧在床上,才好起来的气色又见颓势,唇也有?些?发白,见他睁眼,忙握住他凉软的手,“这是怎么了?,夫人头痛吗?”
“是有?些?。”
美人见了?唐煦遥,忍不住想和他亲昵,不过身上没力气,不是很好坐起来,就将他的手握得紧了?:“夫君,我想你。”
“为何又不舒服了?。”
唐煦遥满眼心?疼,缠着江翎瑜问东问西:“是不是我走前,夫人就不好受,瞒着我,还?是我气着夫人了??”
“没有?,就是着凉了?,”江翎瑜不肯说实话,不愿意让唐煦遥自责,“夫君莫担心?。”
人撒谎会有?些?反常的表现,即使江翎瑜这样精明?的人,依旧如此,他见唐煦遥实在不如以?往热情,从前相见在牵手相拥之前,笑影先浮于眉眼,他更没猜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唐煦遥都体察到了?。
因为唐煦遥太爱江翎瑜了?,他的所有?,唐煦遥都认真?记在心?里了?,况被他深爱着,自是知道他现在爱得没有?那么认真?。
“夫人有?心?事。”
唐煦遥微蹙着眉头,将美人抱起来送进怀里,一手搂稳了?他,另一只手则攀上去,为他揉着太阳穴,直言道:“我还?知道,夫人撒谎了?,这头痛蹊跷,我走时?还?好好的,一定是我气着你了?。”
江翎瑜知道被看穿,还?是不愿意说实话,撩起眼皮,望着唐煦遥,眉眼如丝,可疲倦难掩,轻轻摇头:“夫君,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