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美人的脸色一再差下去,唐煦遥怕这心疾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危及他性命,鬼迷心窍想到?一个法子,将小小的丸药含在口中,轻吻美人的唇瓣,湿软的舌头很有些芳香的药气,伸进去,舔舐他的唇齿,柔声哄着他:“夫人,将药吃下去好不好?”
不知是美人尝着喜欢的药味,还是愿意跟唐煦遥亲吻,皓齿竟咬得没有那么紧了,轻而易举地撬开,唐煦遥顺势将丸药送进他舌下,才帮着他压好,绵吻未断,高功拎着药箱推门进来,刚想简单打个招呼,见?着香艳的场面,顿时尽数咽下去,喉结不自然地滚动,毕竟人命要紧,又是皇帝宠臣,位居柱国,更是不得怠慢,也就?怔住片刻,紧着过?来,为?江翎瑜看病。
唐煦遥怕温高功误会,趁人之危,不是什么君子行径,于是解释:“不是,高功,我是给夫人喂药来着。”
高功本来也是不信的,这接过?美人的腕子一摸,发觉比想象中平稳,心脉还好,可脸色实在惨白,也就?是说?刚才他的情形是非常不好的,既然缓下来了,那唐煦遥并?非趁美人昏迷强行凌辱,确实是喂药,这么一来,高功紧皱着的眉松懈了些,来时那么急匆匆,就?是怕他不省人事时撬不开嘴,只要把这药喂下去,就?不必施针了身子已无大碍,待他醒来就?是。
高功喉间?轻叹:“将军,大人他是怎么晕过?去的?”
“我,我.......”
唐煦遥不好意思?说?自己?都在被窝里对着美人干什么了,支支吾吾吭哧半晌,才含糊了句:“我欺负他了。”
“您也知道,江大人身子有恙,心脉虚弱,经不住大喜大悲,”高功面有愠色,“刚来时我就?曾提醒此事,结果照犯不误,您这不是顶风作案么?实在太不把江大人当回事了。”
温高功不知道唐煦遥跟江翎瑜已经成亲了,故而没叫夫人,还是照旧唤江大人,或是一些敬称,江玉在侧,本要提醒,但卧房内气氛凝重,还是不提醒的好。
“高功,”让唐煦遥抱在怀里的美人不知道何时醒了,唇瓣泛白,精神也不大好,插口第一句就?是护着唐煦遥,弱声说?,“将军生来性子耿直,爱冲动,又是打仗的人,时常捏不好分寸,你宽他些,莫要动气可好?”
温高功:“?”
这病没法给江翎瑜看了,温高功唇角微微抽了抽,原本从前救他命时,倒不觉得他会说出让人这么不舒服的话,毕竟朝廷重臣,八面玲珑,怎么如今谈情说?爱就?不一样了,倒像是个执迷不悟的小孩,如此说?来,倒像是自己?的错一样了。
想到?这,温高功不免感叹,唐煦遥横冲直撞,自己?为?江翎瑜不平,这话说?出口,可是把他的怪癖也展露出来了,他就?是喜欢被唐煦遥欺负,也可说?是,美人豢养的疯狗大多时候听话,偶尔会失控,发疯撕咬美人,但唐煦遥这难得的猛兽一样的冲动,恰恰是最让江翎瑜沉醉到?不能自已的东西,时时刻刻都在等着失控,因唐煦遥而起的病症发作,江翎瑜在渐渐习惯,甚至逐渐享受。
唐煦遥也是。
高功忽然不怪江翎瑜谈起情爱就奋不顾身,到?处得罪人了,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唐煦遥不是什么正常人,江翎瑜更不是,因为不一样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凑到?一起的,更别说?欣然成亲。
这些权贵,真是道貌岸然
“好,”高功笑笑,“我就?依着江大人,今后待将军,都宽容些,倒是我脾气不温厚了,确实不好。”
温高功释然如此快,实在让唐煦遥措手不及,对视之间?满眼迷茫,温高功很识趣地没多说?,跟虚弱的美人交代平时注意些什么,怎么补养身子,还教唐煦遥如何对美人简单施救,能缓和些,至少撑到把药送进他口中,才算转危为?安。
高功提着药箱,刚走到?门口,就?听江翎瑜小声说?着温软话,似是在哄唐煦遥:“小乖乖,你怎么老是皱着眉,怎么啦?”
他没敢回头,推开大门,此时听得唐煦遥回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