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随行礼神烧香,听诵功课。

江翎瑜是不知道这么多的,只记着郡王妃是说缝了一套衣裳给自己,并未听过?什?么华服不华服的,故而?没?往心里去,让他头疼的事是进观之后,一见这些随行大?典,就会联想起自己在文华殿讲经遇刺,江翎瑜自幼信奉道教,敬爱神明,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提起讲经就害怕,到哪都提防周竹深,不禁皱眉:“那周竹深呢?”

“周竹深,他早就是皇亲国戚了。”

廖无春很是无奈:“当年他迎娶旻亲王的嫡女,华服就到手了,如何发请柬,再限制种种,也得请他,他的身份太不一般了。”

江翎瑜见事已至此,害怕是没?有意义的了,索性心硬起来,翻了个白?眼:“老东西,看我?不骂死他。”

廖无春瞪眼:“?”

廖无春想,江翎瑜这人真是有点意思,什?么都不怕,同时惊讶的还有唐煦遥,他其实是高?兴更多些,深秋时认识的那个娇横反骨小美人又回来了,真好。

唐煦遥最喜欢小野猫了,小小的身子,可爱漂亮的容貌,俏皮的黑眼睛,总想露出小小的獠牙咬人。

廖无春走了,适逢天光破晓,唐煦遥捏捏美人发热的脸颊:“小宝贝,是起床还是再睡会?”

“睡,”美人愁眉苦脸,“他坐了那么久,我?好想睡,困死我?了。”

“好好,这就睡,”唐煦遥掌心托着美人的后颈,怀抱着他哄着,“真是贪睡的小猫儿?。”

江翎瑜轻扯唇瓣,闭着眼睛在唐煦遥怀里咕哝:“呜,我?好困,乖乖怎么还不抱着我?躺下?”

“等会子,我?想着叫人给你做些早膳,”唐煦遥随手帮美人梳开打了结扣的长?发,“朱太医嘱咐过?我?,不许我?惯着你,尤其是不许老是空着肚子,不想吃也得吃。”

美人睁开眼,和唐煦遥对视,凶不过?他,于是讪讪放弃抵抗:“那吃什?么?”

“银耳桂圆红枣羹,”唐煦遥忽然柔声?笑了,“你最爱吃的甜汤。”

“真的?”

美人又惊又喜,很开心,抱着唐煦遥撒娇:“乖乖,你不是不让我?吃甜的吗?”

“以前?是我?不懂,父母说吃甜太多不好,我?就总觉得不好,其实这些性温的东西,虽甜,确实很能养你的病的。”

唐煦遥大?大?方方承认错误,抚着美人披散在颈后的长?发:“是怪我?不找那些大?夫问清楚,助长?我?的偏见,还为此说过?你,如此想来,实属是冤枉了你,夫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没?事,你不要老是跟我?说对不起。”

江翎瑜垂下眼帘,软嫩的唇瓣翘着:“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想打打闹闹,高?高?兴兴的,你不要老是这样?。”

“我?听话,”唐煦遥一手护着美人的腹部,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背,扶他躺下,边柔声?说,“我?答应夫人。”

江翎瑜跟唐煦遥荣升伯爵之际,离着除夕还有半个月,自受了封,两个人就没?再上过?朝,一直在府上养病,说是卧床,其实是经常嬉闹,只要唐煦遥不犯狗脾气,吃美人的醋,小两口就如胶似漆的,日日形影不离,就算坐在床边,也要肩并肩的。

江翎瑜这几日特别听唐煦遥的话,乖乖用?膳,早晚都是微微甜的果汤,什?么银耳桂花羹,桂圆红枣羹,只有中午那一顿是吃咸的,跟着唐煦遥吃些煎鱼和米饭,还有些鲜虾面条,碰上不爱吃的也强吃,喝药,再苦也忍着泪咽下去,凡事出有因,唐煦遥心里知道,只是嘴上不说,江翎瑜这么听话,无非就是为了快点把肠胃养好些,要喝那交杯酒。

唐煦遥不愿意美人冒险喝酒,但?他这样?期盼着,也不忍心搅了他的兴致,思来想去,还是默许了。

一晃临近小年,廖无春下午还真来传旨了,让江翎瑜和唐煦遥准备华服,这个倒不必发愁,郡王早晨就差人送来了,想必是早知道信儿?,随行的名?单不长?不短,熟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