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晋国的土地上,亲耳听到这个名字,穆乘风还是没忍住攥紧指节,胸中难以抑制地浮现出痛恨,冷声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卫延毕竟比他在上京待得时间长,相对更自持一些,尽管表面不显,心底仍然带着几分凝重:“我也不知道。”
照理说,太子和崔郢的关系并不好,他以前从未听说过两人有什么交集。
如果戌部的消息属实,王爷如今就在崔郢府上,那北晋太子来这里是干什么?——或者说,最紧要的是,他是否同样查到了王爷的行踪?
状况发生得突然,按原计划定然推行不下去。
卫延先让小厮把马车停在拐角隐蔽的位置,反复警告了穆乘风老实待在车厢里,不要轻举妄动,随后仔细掀起帷布的一片小角,时时关注着那边的动向。
然而,像是非要同他作对一样,他这边盯得眼睛都要酸了,那辆车中的人却毫无要出来的迹象。
就在卫延的掌心渗出汗水,惊疑不定地猜测梁承骁是否已经进了崔府的时候,马车终于摇晃了一下,有一只冷白的手紧随其后,掀开了车帷。
眼见情况有进展,卫延心下一喜,努力睁大眼,悄声屛住了呼吸。
卫延:“……”
卫延:“…………”
穆乘风被他挡在身后,焦躁等待的过程中,差点用力捏碎扶手的木头,忽然发现某一个瞬间,卫延的后背直挺挺僵住了,正要着急问询,下一秒就听他口吐一句字正腔圆的临安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