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

顾玉宁被人捏红了的雪白腕子像遭遇了什么不堪的蹂躏般，在门外门内几十双眼睛地注视下，他抿唇，伸手不安地扯了扯校服里面的白色短袖，生怕腰上那根红色绳子会透过单薄的衣物露出来。

细白的手指发抖，顾玉宁硬着头皮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单薄的嵴背微微发颤。

少年露出的两根白腻手臂上，没有众人想象中的丑陋疤痕，也没有难看的胎记，反而纤细、骨肉匀称，仿若是造物者精心雕刻的作品。

“……”

空气仿佛陷入静止。

顾玉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紧张，手指却一直捏在短袖的衣摆上，不肯松开，他细声细气地问苏遗：“我的学费，可以麻烦你，帮忙交了吗？谢谢……”

苏遗没有开口，反而让自己的朋友把顾玉宁围得更紧了些。

在顾玉宁惊慌的目光中，他失笑，“我又没有说，我要说话算话。”

“小叫花子，既然你都把外套脱了，那身上的这件，”苏遗伸手勾起顾玉宁短袖的衣摆，往上轻轻一挑，“是不是也能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