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将其扯到变形,只要再用力一点,或许就会把衣服扯碎,“我什么?”他反问道。
“哑巴,”容浮野松开手,怒极反笑,“你昨天一整天都在跟别人上床啊?和谁?不会就是你口中那个好朋友吧?怎么,什么样的好朋友,能够好到床上去?啊?”
容浮野不断压抑着自己心底涌上来的怒气与烦躁,昨日那个为顾玉宁担惊受怕,生怕他被谁暗中做了,于是走街串巷找人的他就像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毕竟他在这头焦急上火的找着人,而顾玉宁呢?在他妈的跟人上床!
心底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如果不是理智尚在的话,容浮野此刻甚至能把顾玉宁生吞活剥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玉宁,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气,“怎么不说话?你是聋了,但不是个哑巴吧?还是怕自己说了话,会把躺在医院里的我哥气醒?”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顾玉宁红着眼圈甩了容浮野一个耳光。
“你不要太过分……”顾玉宁眼中浮起一层雾气,声音发颤,扇过容浮野的那只手不断抖着,明显底气不足,“我做了什么,跟你哥哥没有任何关系,容浮野,别带上他……别带他……求你……”
顾玉宁崩了一早上的情绪彻底决堤。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他看着侧脸晕出一片红色的容浮野,反应过来,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闭上眼,顾玉宁要崩溃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昨日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顾玉宁只要想到容弃会知道他做了什么,就窒息得快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