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痛,回去用药膏抹一抹,很快就好了?。”

“真的?”

“嗯。”少年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抚,似乎在回应她,也似乎在自言自语:“很快就会好起来。”

……

天刚破晓,东方泛出?一抹冰冷的鱼肚白。

殡仪馆陆续便?有车子到来,悼念仪式很快便?开始了?。

小小的大?厅里涌来了?许多人,大?家都?穿着黑衣服,面?容肃穆,依次上前与遗体告别。有派出?所?的同事、小区附近水果摊、照相馆和打印店的熟人,还有老赵生前出?警帮助过的陌生人,那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尽量维持着冷静走上前来,却在看到冰棺里那张沉睡的面?容后,按耐不住地红起了?眼眶。

他是个?好人,为警二十多年,没有做过对不起这?身警装的事。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是用生命为职业生涯画上一个?悲壮、慷慨的句点。

这?么一个?好人离世,没有人会不感伤,没有人会不遗憾。

可?是人生哪能都?圆满呢?如月圆月缺,如潮满潮落,终究是别离多啊。所?以世人才?渴求像金子一样珍贵的幸福,但是黄金易得,幸福又在何处呢?

告别仪式完成后,叶阿姨搬来了?一架电子琴,牵着沈念来到了?琴前。老赵生前说想听沈念弹琴,可?惜他没能听到,那就在最?后一程,给他一个?圆满吧。

沈念问叶阿姨,要弹什么?叶阿姨说前些天他们不是学了?《送别》吗?就弹那首好了?。

于是,略微生涩的音符在寂静的大?厅中响了?起来,连绵成一片哀伤的旋律。

叶阿姨轻轻开口,唱道: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