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觉如同置身冰窖,丝丝寒气从骨缝儿里钻出来,流溢进薄薄的皮肤里,仿佛血液里都被冻出了冰碴,伴随着流动割刮着四处的血管,连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祝珩冷得牙齿打颤,他已经缩成了一团,双臂紧紧环绕抱住了自己,却依然遍体生寒。

涕泪横泗,冷汗与泪水混在一起,让本就憔悴的alpha变得愈发狼狈不堪。

祝珩疼得厉害,神志开始不清。半梦半醒间,他看见一双细瘦的脚踝,伴着四处流溢的温暖,迈着轻柔的步子款款而来。

白皙纤细的小腿藏在清爽干净的牛仔裤里,脚踝的主人身上带着好闻的蜜桃香气,伴随着空气的流动钻入五脏六腑,给他正剧烈燃烧的腹腔带来一丝凉意,又给他冷到僵直的身体带来温暖。

alpha的理智悉数崩塌,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便再也忍不住了,可怜巴巴地嘶喊:“老婆!老婆!是你吗?”

那人缓步走来,纤细的脚踝在他面前站定,蹲下身来。

祝珩强撑起身。

一张他思念到了极致的熟悉面孔出现在视野之中,那双精致的眉眼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意,陌生又熟悉。

熟悉的是面孔,陌生的是那张脸上的表情。

这半年多的朝夕相处,他见过凌落脸上无数的神情,悲伤的、欣喜的、动情的、忍耐的、冷淡的……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凌落。

像一枝盛放的向日葵,眉间眼角都是轻松的笑意,是一种初升朝阳的蓬勃。

他的脸色也不再苍白,绯色的烟霞落在了他的面颊,正如熟透的蜜桃。淡色的瞳孔中没了平日里的闪避和唯诺,他自信、平等地与祝珩的视线处于同一个高度,眼中倒映着alpha狼狈的身影。

“怎么了?”嫩白的手抚上祝珩紧蹙的眉,在上面抹了两下,发现并不能抚平,来人皱眉道:“易感期……难过了么?好可怜。”

“老婆?”

无人回答,只一双触感盈润的手捧住了他的脸。

凌落眼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