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祝珩眼眶里蓄满了泪,手贴上自己的脸颊,握住来人的手,委屈地哽咽:“为什么,不回答我?”
只见手的主人笑了笑,拇指拭去了alpha脸上的泪滴,嗓音温柔:“你忘了吗?”
那张熟悉的脸上表情不变,扬起下巴,眸光逐渐阴冷:“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不是吗?”
“不是的!我……我爱……”祝珩生怕他误会,想要出声辩解。
“不是什么?”红润饱满的唇瓣在祝珩眼前,却用他最思念的声音吐出最让人绝望的话语,beta的语气带着怨怼和愤恨:“把我当玩具上的人不是你?日夜折磨我的不是你?囚禁我限制我的人不是你?爱?你说爱?祝珩,你有什么资格说爱?!”
凌落一张艳丽的脸上满是嘲讽的恨意,他挣脱祝珩站起身来,转过去,声音也渐行渐远,落在祝珩耳中却如魔咒一般:“祝先生,有今天,是你活该啊……”
祝珩慌了,他宁愿凌落恨他,也不愿他再次离开。一双瘦到枯槁的手伸出去想要攥住那截裤腿,可眼前的人影如泡沫一触即碎,祝珩什么都没能抓得住,那身影转瞬便过眼云烟般消散。
“不……”
伸出去的手瞬间脱了力,重重地砸在地上。
祝珩猛然睁开眼,餐厅里的灯光不知何时熄灭了。面前只有冰冷的地板,耳边是无尽的寂静,漆黑的夜幕剥夺了他所有的视觉感官,刚才的疼痛也更加变本加厉,疯狂袭来。
他全身都在颤抖,刚才的一幕如此清晰,就如同真切的发生过。凌落手心的温热气息还留在他的脸颊,眼神如刀、言语狠绝。
那么温柔,又那么残忍。
满腔爱慕的心脏被碾碎,被唾弃,在beta转身的动作里鲜血淋漓。
他不爱他。
“啊!”
一声惨叫之后,肆虐的疼痛加上精神的涣散,alpha口中连哭声都发不出了,只如小兽般逸出几句撕心裂肺的呜咽。祝珩一边咬牙一边捂着胸腹,疼得全无理智,直到现在,他才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刻骨剜心。
“呜呜呜……我好疼,好疼,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祝珩害怕极了,他像是一个在冰川探险的旅人,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压在了山脚下,几米厚的雪层重得他喘不过气,无尽的黑暗和冰寒将他层层包裹。祝珩怕了这黑暗,也怕极了这痛楚,他努力撑起身子,蹒跚地爬起来,踉踉跄跄跑进卧室,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好黑,好冷,没有声音,没有温暖。
被子很厚,把全身都裹住了,可祝珩还是觉得冷。向来强大的alpha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气力,抽抽搭搭地躲在被子里哭泣。他哭得直抽噎,裹紧了被子想让自己温暖一点少疼一点,但还是没有用。他太想老婆了,老婆身上的香味让他觉得舒服很多,可是被子上老婆的味道淡得就快要散去了。
不够,不够,太淡了,不够!
祝珩慌急了,浑身缠绕着被子不肯解开,把自己包得像只蚕蛹。他赤脚跑下床,眼泪汪汪地站了一会儿,眼睛在偌大的卧室里逡巡,踟蹰不定,像是在寻找什么。
老婆身上好香,可卧室里老婆的味道太淡了,那股清冽温柔的桃香可以带给他温暖,缓解他的痛楚,可……就快闻不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老婆出去了,老婆不在,怎么办?
祝珩流着眼泪,裹着被子,急得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卧室里团团乱转。
他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晰,固执地开始刻意欺瞒自己,心甘情愿地沉沦于自己精心编制出的拙劣谎言之中,不愿接受冰冷的现实。
凌落没走,他怎么可能会走呢?老婆那么心软,他一撒娇老婆就抵抗不住了。
那晚他们如约相携赴宴,他们在a市最高的大厦顶层的情人餐厅里面享受了一顿美妙的西式晚餐。甜点完毕之后,他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了那枚闪亮的钻石戒指,他的爱人凌落惊喜地捂脸,羞涩点头,欣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