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指甲在掌心掐出了血印,他完全感受不到疼。祝珩这辈子都没怎么哭过,偏偏这个时候忍都忍不住。

“你不能……”,他尽力克制嗓音里的哭腔,脸上濡湿一片,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掉眼泪。祝珩说:“我以前是做了很多错事,可这件事情……你,你不能这么想我。”

“哦。”beta盯着天花板,说:“不是就不是吧。”

祝珩咬着牙,用袖子把眼泪擦干净,替他把被角掖好,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边,有什么事情叫我一声。”

“祝珩。”beta又开了口。

“嗯?”祝珩转过身去。

beta闭上了眼睛,道:“我想吃软糖。”

祝珩看着他,道:“好,我让助理给你买。”

beta说:“我不吃,我只想吃我床头那罐水果软糖。”

祝珩说:“好,我亲自回家给你取。”

“好。”

他走出去,轻轻关上门,眉眼瞬间冷冽下来,对门口的助理吩咐:“找两个人,看好他。”

助理不敢抬头,低眉顺眼道:“是。”

祝珩快速驱车回去,连伞都没撑便下了车飞奔进别墅,在桌上拿了糖果罐又紧急地往回赶。

他开得很快,但别墅距离市中心的医院实在太远,还隆隆地下着雨,道路一片湿滑泥泞,等到回到医院已经是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