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完之后,他会抱着浑身是汗的beta,这时候他俩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粗喘着各自冷静。
beta这时候的唇是最甜的,又红又水,口感好的像是一颗蜜桃味的果冻,诱使他上去亲。
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亲个够。
对,吻他,亲他,与他的软舌嬉戏,听他呼吸不过来的鼻音。
祝珩在心里不断复盘演练着以往每次做爱的步骤,沉醉于自己的想象之中,心都酥了。他身下抽插着,意识却盘旋着如隼鸟一般飞快,已经比身体走前了好几步。脑海中的程序对他发出指令,该亲他了。
对,该亲他了。
祝珩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痴迷爱意。他俯身,目光从下身慢慢往上,嘴唇也从小腹不断上移,吻过细腻的腹部,吻上红肿的乳头,舔过他小巧的喉结,吻上他精致的下巴,吻到他的嘴唇,嘴唇……
祝珩骤然僵硬。
四唇相触之际,祝珩的目光与beta的迎面相接。
祝珩陶醉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仿若一桶掺杂着冰块的冷水兜头浇下,所有的欲望一下子无影无踪。
beta的眼睛是红的,还闪动着水光,但这水光并不是平日里情动到极致的盈盈眼波。他的眼中并无半分情欲,像一尊完美的雕塑冷漠地看着祝珩自娱自乐,如同在看一个自我取悦的跳梁小丑。
神祗与凡人的位置瞬间调换,从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alpha心甘情愿地低到了尘埃里,低到了他从来都未看得起的烂泥沼泽;在苦海中挣扎了数年的普通人轮换身份,成了指点江山的帝王和神明,一个眼神就足以绞杀他的臣子拥趸。
神在说什么呢?分明不是欢喜也不是慈悲。
他是沉默的,是倍感羞辱的,是难掩的怨怼,是无声的谴责。
他的眼神明明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多的威慑,可仅仅是那不含任何感情的淡漠一眼,便足以轻易把祝珩脆弱的心脏从胸腔里扯出来,蹂躏成血肉做的齑粉。
那句话如同魔咒一样在他耳边逡巡,一刀一刀,如上刑一般搅弄着他本就不剩多少完整的血肉。
我好疼啊,祝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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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祝珩被他那一眼看得受不住,差点落荒而逃。
终于回来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他刻意回避beta轻易能凌迟他的眼眸,再也不敢多做他想,专心专意地为beta纾解欲望。
beta最终收回了目光,白皙斑驳的手臂在灯光下嫩得亮眼,往上一伸盖住眼眶。
他脸上的潮红终于开始消退,热得惊人的体温也渐渐恢复正常。性器射过几次,也不再硬了,软趴趴地垂在光滑的小腹上。祝珩不顾自己还在硬着的阴茎,小心翼翼地从beta的穴里退出来,抽了几张纸替他擦拭干净身下的狼藉,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热水和毛巾,把beta下身清理干净。
把干净的病号服给beta穿上,又给他盖上被子,祝珩抱着他。
期间beta不挣扎也不闹,任凭祝珩摆弄。祝珩的温热鼻息打在他耳廓,beta终于把手放下来,又喊了声祝珩的名字。
“祝珩。”
“嗯?”祝珩赶忙坐起来,细致地用手背贴了贴beta的额头,紧张道:“怎么了,还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beta刚刚发泄,身子是软的,目光里也没了任何的情绪色彩,变得平淡不已。
可他波澜不惊吐出的一句话,却让祝珩像被子弹击中心口,看不见的伤口快要让他痛得呼吸不过来。
他从未知道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也可以这样威力巨大,杀人于无形。
beta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问了一句:“祝珩,是你么?”
祝珩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alpha的冷硬躯壳也无法替他抵挡住这诛心的伤害,祝珩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