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生涩，甚至可以说是笨拙。他只是用自己温热的掌心，紧紧地包裹住那根滚烫的肉棒，然后开始有些急切毫无章法地上下套弄。

但是，对于一个压抑了三十五年，从未有过性经验的男人来说，这样青涩而直接的刺激，已经足够致命。

“嗯……啊……”

程郁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声音。他仰着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喉结上下滑动，汗水从额角滲出，浸湿了鬓角的头发。

陌生汹涌的快感，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从下腹部直冲天灵盖。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这股无法抗拒的快感一点一点地吞噬，整个人都漂浮在云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只能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任由周予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周予感受着手中那根肉棒越来越硬、越来越烫，感受着程郁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他知道，就快了。

一种奇异大胆的念头，突然窜进了他的脑海。

就在程郁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即将抵达欲望顶峰的那一刻，周予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他俯下了身。

程郁在被快感淹没的迷蒙中，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凑近了他的下腹。

他勉力睁开一丝眼缝，看到的，是周予那张放大了清秀的脸。

然后，他看到周予伸出了舌尖，像小猫品尝牛奶一样，带着一丝好奇和虔诚，轻轻试探性地，舔舐了一下他那根肉棒顶端马眼里，因为过度兴奋而溢出晶莹的透明液体。

“……！”

这个动作，对于程郁来说，其刺激程度，远胜于刚才那番撸动。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绚烂的烟花。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下体，一股无法言喻极致的酥麻感，从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头顶。

“小予……不……”

他想阻止，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周予尝到了那股咸涩又带着一丝腥气的味道。他微微皱了皱眉，但眼神里的兴奋和痴迷，却更盛了。

他没有停下。

就在程郁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浑身剧颤，再也无法忍耐的瞬间，周予做出了一个让程郁永生难忘的举动。

他张开了嘴，将那颗硕大紫红色的滚烫龟头，含了进去。

程郁再也控制不住了。

“啊！”

他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变调的叫喊，身体猛地向后弓起，腰腹因为剧烈的痉挛而紧绷。

一股股浓稠滚烫带着浓烈腥气的白色液体，从那根被含住的肉棒深处，猛烈毫无保留地喷射了出来，尽数灌进了周予的口腔和喉咙里。

周予被那股力道冲得向后仰了一下，温热的液体充满了他的嘴巴，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但他没有吐掉。

在程郁逐渐失焦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周予闭上眼，喉结上下滑动，将那满口属于程郁的灼热精液，一滴不剩地，全都咽了下去。

高潮的余韵，像是退潮后的海浪，在程郁的四肢百骸里缓慢地流淌。

他瘫软在凌乱的床铺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像是破旧的风箱一般剧烈地起伏。身体内部的空虚和释放后的疲惫，让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周予慢慢地从他身上抬起头。

他的嘴唇因为刚才的吞咽而显得异常红润，嘴角还沾着一丝来不及咽下的白浊液体。他看着程郁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满足像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的笑容。

他伸出舌尖，将嘴角的最后一丝液体也卷入口中，细细品味，然后，俯下身。

程郁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完了。

他三十五年来辛苦建立用理智和道德筑起的世界，在这一夜，被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少年，用一种最原始、最直接、也最不容拒绝的方式，撞得支离破碎，轰然倒塌。

那个混乱的夜晚，最终是如何结束的，程郁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