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序饶是40岁,也让他这一举一动撩拨的心弦促振。
眼神热了几分,他盯着汤柏林湿润的嘴唇,哑声说:“那是,这烟光烤制地都分好几个,版本渠道也不一样。别说不一个制造商,它就是同一个地方同一批人造出来也未必次次抽着都口感相同”
盒子拿到汤柏林面前,他大拇指顶开,放在他鼻子下让汤柏林闻了闻:“烟这东西,也讲究个缘分。缘来,它抽着就舒服,解心宽,缘分不到。那不过是吃尼古丁,不但难咽难品,还伤心伤肺,越抽越难受,像丑男人,再怎么有钱对你好,天天相处,看他那张脸也难免觉得反胃恶心。”
“有道理,这话题可以写论文,就叫寿百年和丑男人。”
汤柏林伸手要去拿他烟。
李章序把烟盒扣回去,收进口袋:“少年人,什么烦心事都能看天看云彩解忧解闷,就别抽烟了。这个啊,对身子实在不好,有害无益,能少碰少碰,别给自己惹麻烦。”
他把烟装进西装内兜,手上这只剩了1/3的也没例外,诚心不想让汤柏林抽,在一边那只擦的比脸还干净的垃圾桶里按灭,反身叫他,“走吧,去吃饭。”
汤柏林点头作“嗯”,小猫似的乖乖让李章序牵走了。
说是要回去,他脸上还是有些念念不舍。
一步三回头,就望着那银杏树难舍难分。
好像不是树,是糖。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戒断。
说不舍得走是真的,但最后他也没一直停留。还是上了宾利。
今夜的汤柏林实在是乖。
李章序解锁了车子,却怎么都不舍得把他手松开。一句话在胸腔里滚了又滚,车子箭在弦上要走了,才说:“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听话,这么乖,不像你,以前都是小刺猬,浑身刺儿,再不济也是小野猫,摸一下都得抓我三道血痕……今儿可太不一样了,”挺好,挺温顺。
“今天。”汤柏林坐在副驾驶,慢吞吞系上安全带,不知道怎么回答,“今天,嗯,今天。”
他顺着李章序的话重复了十几个今天,等李章序笑着也学他,在那儿“今天”个不停,汤柏林才婉尔一笑,在夜色中望向他的眼,徐徐和盘:“今天我生日,不一样好啊,送你个稀罕。李院长,不恭喜下我这个小同学,年年有今朝,岁岁十八岁?”
李章序喉咙一滚,看他眼神顿时炙热了几分。
“那确实得恭喜。”汤柏林这个小同学,他乖得真是让人喜欢,“小寿星,想去哪儿大摆宴席随便挑,我买单。”
30
说好了请客吃饭,汤柏林答应了,这就朝前走。
等红灯,李章序车子减速,还有点不敢信,“你今天生日?真的?”
“假的。”汤柏林先因为这俩字笑起来,“骗你干什么?谁会无聊到拿自己生日开玩笑啊。”
他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了肯定不是假的。
李章序脑子飞速的转,今日真是发生了太多事,他是真没往这方面想,确实也想不起来。
多少是个上市的老总,他没点人情世故的本事坐不到这个位置。
脑子里头把附近的导航大概过了一遍,李章序在前方调转车头,说:“这还是头回陪你过生日。大张旗鼓是来不及,仪式感不能少;这样,你想吃什么咱们往中华区那边看,东南西北什么风味都有,去了现成的选,让他们挑好的弄,吃个新鲜。”
“不用这么麻烦。”汤柏林手掌抚摸李章序大腿,“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
他这动作倒是有几分挑拨人的意思。
李章序心神稍微定了定,心中既清楚又糊涂。
他想吃什么?要从肉体欲望这方面论,那肯定是想吃他。
可这句话要真是一句特别正经的有关饮食方面,那可难选。
李章序是头回如临大敌,摸不透汤柏林意指哪种,但又不得不应付着寿星,想让汤柏林开心。
要不说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