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一点都不害怕?”
“如果我没猜错,这所有的原因都是一个吧。”李章序活了40年,人性这玩意看的比汤柏林要透。
他自然也发现了一东西,就在,汤柏林睡着的时候。
天马干尼里面的橄榄拿出来,他牙齿嚼碎,咽下去那股子酸。
酒精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说真话,也能让人开门见山地问。
但酒精除了能让人说真话,没有一点其他好。
最简单的,譬如它能麻痹大脑。
其次就是容易被美色诱惑,无法辩证真伪,无法思考。
静默之后,来到汤柏林跟前,李章序绕着他走了两三步,手指抚摸汤柏林的耳朵。像一个人心惶惶的恐怖故事,爱抚结束,他盯着汤柏林漂亮的面孔,沉声开口:“假体效果肯定没有自己取得肋骨更好,我倒是好奇,到底遭遇了什么,能让你忍受这么大的痛苦拆了耳朵软骨跟身体肋骨,去做风险接近死亡的全身大调?”
19
“被你看出来了。”汤柏林这次来找他,也没打算继续让他蒙在鼓里。
李章序为他挑的白衬衣和浅色牛仔裤很适合。可就算这样,昨夜开门那瞬间,李章序还是被他风衣下的赤裸肉体吓了一跳。
一个跟他做爱许多次的炮友尚且都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像李天川,无缘无故害他,身心羞辱?汤柏林确实可禁欲,可淫荡,可文静,也可骚,像李天川这种没什么脑子的富二代,更在意带他出去时的那种能拿出手的骄傲,自然不在乎他受了多大的苦,是不是原生美貌。
而他,要的就是让那个人发现不了。
一个跟了他两年的,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人,非但不爱他,反而恨之入骨,是他当年差一点按进水池将其溺死掉的被霸凌者,一只无冕之灾的残破小猫。
“你是李天川的亲叔叔,有些事我告诉你,你转头告诉他,这些布局会全部乱掉。”尽管如此,汤柏林还是看着李章序,收了脸上的笑。
“如果有一个人,一群人,让你受了很大很大甚至这辈子都无法消化的苦痛,而你没钱没权,什么都没有,你觉得对这个人来说,是自我解脱更让他快乐,还是亲眼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下地狱,更美妙?”
李章序从未在汤柏林脸上见这样痛恨分明的怒火。他没有失去任何理智。也没有因此发疯,只是平静的给出一个假设,甚至给人一种错觉,他饱含风霜仍大度和平,笑在面上,没关系,他很好。
李章序忽然就想起来在论坛里看到的那些照片。一个隐秘而让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在脑海中闪现,慢慢浮出,他一想那个懦弱清秀的“唐庶”,又一想面前这漂亮却包含攻击力的汤柏林。
短暂一瞬,后背凉透。
李章序喉结滚动,道:“你不是汤柏林。你是,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