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省点力气,老实地跟我们走吧。”一位踏着高跟鞋的金发女士从黑色宝马里走出,脸却是标准的亚洲相。
南木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指,蓦地抬头看向她。
那双眼仿佛被什么东西点燃了,在黑色的夜里格外明亮,那里面闪烁着滔天的恨意。这个站在风里的少年像是被触怒了的野兽,他的眼里带着一份森严、悲伤、不甘、暴怒……还有绝对的野狠。
如果你们都不怕死的话,那我只好……把你们全部杀掉!
漂亮的女士因为这个眼神感到了来一股巨大的恐惧,汹涌澎湃的,几乎要把她淹没,使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南木那孩子,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安静纯良,如果给他一座炮台,他会毫不留情野狠地摧毁一切。
如今,他得到了那座炮台。
他身上带着如同实质化的狠意,仿佛要杀掉所有人,此时此刻的他,如同一个步入末路的复仇者,亮出藏匿了许久的獠牙,对着万物无声地愤怒咆哮。
那群站着的人踉跄着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那些摩托车骑手不过只是街边的混混无赖,偶尔耍耍流氓,霸着一方土地仗着年少而狂妄不羁,哪有见过这种局面:手榴弹不怕死地轰炸,朋友从高速公路上跌坠,再加上眼前少年愤怒的眼神……几个刚成年的混混已经被吓得两腿发软,连手里的刀都拿不稳。
南木扭头,没有顾及他们的惊慌失措,而是一步一步地朝唐孤走去朝那堆焦黑的、已经分不出模样、千疮百孔的尸体,慢慢地走去。
人们为自动地为他让了一个通道,但手枪还是直直地指着他,有几个摩托车骑手已经害怕得两股颤栗。
眼前的这个人,好似突然变了,浑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气场,如同君王重临人间,把整个世界都握在了掌心。
黑色的乌云慢慢地浮在空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沉沉地压在他们上头。
南木低头,摸了摸那个血肉横飞的尸体。
“谢谢你,唐孤,”他轻声地说,“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