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曾立下誓言,有生之年必定踏破胡人王庭,让之再不敢南下。”

“你将我困在这宫里,”岑夜阑道,“和杀了我无异。”

元徵死死地盯着岑夜阑,只听岑夜阑看着他,说,“放我离去吧。”

过了许久,元徵说:“说来说去,在你心里,我都是微不足道的。”

元徵冷冷道:“你死心吧。”

“……”岑夜阑头疼得揉了揉眉心,没忍住,对元徵说:“滚下去。”

元徵愣了。

他盯着岑夜阑看了半晌,直接就床外一躺,闭上眼睛,还背过身,一副气闷的样子。

岑夜阑:“……”

群/1032524937?整理.2021-05-02 17:15:21

79

关山月79

过了许久,岑夜阑在元徵身侧躺了下去。长夜漫漫,偌大寝殿间只有二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元徵听着岑夜阑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才睁开眼睛。殿里点着宫灯,壁上嵌了夜明珠,灯火昏暗,隔着明黄的帷幔,多了几分隐约的朦胧感。

直到岑夜阑睡熟了,元徵才慢慢转过身,眼也不眨地看着岑夜阑。

元徵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安心觉了。自元徵回京之后,他总梦见他父皇躺在龙榻上,满床血腥,周遭俱是吃人的魑魅魍魉,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后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后来登基为帝,元徵成了帝王,坐的是龙椅,躺的是龙床,却越发难以入眠,梦里光怪陆离却无不让元徵冷汗涔涔地醒来,辗转反侧,生生睁眼到天明。

元徵看着岑夜阑,只觉百看不厌,恨不得将这个人藏进心窝里,仿佛将他嵌进去,他便像重又活过来一般。

殿里摆了滴漏,水滴一声又一声,拉长了这寂静的长夜。临到三更天,元徵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