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英不吭声。
元珩伸手摘去了司韶英头上一根嵌入发髻的枯枝,道,忍一时之气,才有机会可言,活下去吧。
转眼多年,如今司韶英死了。
元珩喉间一甜,血涌上唇齿,他慢慢看向元徵,岑夜阑二人,眼睛猩红,剑尖一抖,直接就冲他们而去。
元徵担忧岑夜阑心中焦躁,兄弟间生死相搏,恨不能生取对方性命。二人招招都直指要害,元珩到底先有伤在身,一时不防,胸口受了一记重踢狠狠砸在太庙紧闭的门上。
太庙门厚重,门嘎吱一下开了。元珩摔进了太庙内,哇地吐出大口血。
堂内森严肃穆,点着檀香,堂上供着元氏列位先辈,悬着画像,安静地注视着二人。
元徵居高临下地看着元珩,元珩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心中竟没有半点悲凉,只是觉得荒唐,可笑。
他这半生步步为营,经营算计,结果却还是输了。
元珩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回头望着这满堂画像,竟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在颤,他拿剑指着这些高高在上的画像,临了,指着元徵,说:“元徵,不是我元珩不如你。”
“是时不予我,时不予我!”
说罢,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软剑横过脖颈,血水喷涌而出。
群/1032524937?整理.2021-05-02 17: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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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75
嘎吱一声,门开了,元徵猛地抬起头,直接就往里走,一边问苏沉昭,“阿阑怎么样了?”
苏沉昭迟疑了片刻,小声说:“没,没什么大碍,旧伤……旧伤复发。”
“什么旧伤?”元徵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的岑夜阑,岑夜阑正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不见血色,元徵碰了碰他的脸颊,摸着了人,才转头看着苏沉昭,说:“我怎么不知道阿阑有这样的旧伤?”
太庙中,元徵出来时,就见岑夜阑靠坐着朱红长柱,冷汗涔涔,手贴着小腹,疼痛难忍的模样。
元徵骇了一跳,岑夜阑却攥着他的手,只说:“沉昭……找沉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