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漪眨了一下眼,有?一瞬的茫然。
云笙忽的想起来:“莫不是百花楼所中的情药?”
燕辞楹曾和她说过,中了这药,唯有?交合可解,否则每隔数月,都要复发。
沈竹漪没有?回答她,只是被她盯着,腹下的胀痛感又深了几分。明明起来之后,只要以冷水沐浴,持续一段时?间后便会平复。
可是如今,她的气息萦绕在他周身,漫入他的口鼻,这种感觉便久久不能平复。
沈竹漪紧紧盯着她开合的唇,看起来格外柔软。
他的心口处掠过疼痛的震颤,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又有?某种冲动。
想要将?手指抵进去,感受这种温暖。想要抵住她。
云笙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她觉察到很明显的变化,眼神?掠过他,登时?明白了什么,整个人?也?跟着心跳加速起来。
沈竹漪蓦地站起来,蹀躞上的铃铛叮铃作响,往屏风后的盥洗室走过去。
他再度将?身子沉入木桶的冷水中,想要驱散那?些异样。
冷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可是仍旧不行。
他的汗水顺着脊背滚入木桶中,他蹙着眉,咬着唇,如同忍耐着什么痛苦似的。
屏风之上,光影映照,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一举一动。
这木盆是云笙用以沐浴的,于他而言有?些小,他坐进去,需要将?长腿曲起来。
他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头,影子映照在屏风上。
云笙看见,他修长的五指攀附着木桶的边缘,似乎很用力,挺拔的脊背也?跟着微微躬起,肩颈处的薄肌匀称流畅。
不知过去多久,他的呼吸声?反而更?加紊乱了。
并不管用。
他从木桶出来,披上外衣,走出来时?,带出一路水痕。
云笙看见他提起角落的剑,连忙问:“你去哪里?”
沈竹漪将?湿淋淋的长发拢起,手背的青筋紧绷,克制道:“狩猎场。”
这种时?候,只有?杀戮才?能平复。
身上伤口流血时?的快-感,能够压过一切心神?不定。
云笙并不赞同:“长留山论剑在即,你去狩猎场,若是被妖兽所伤了怎么办?”
他转过身,眼神?攫住了她,步步朝她走近。
他浑身氤氲着花香的水汽,走动间,丝毫并不掩饰自?己外露的锋芒:“那?师姐说,我该如何做?”
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尤其是他身上锋芒直挺的剑,太过于显眼,随着走动而岿然出鞘。
她不受控制地盯着看。
她的视线,隔着层层布料,他的呼吸越发乱了。
那?把剑亦然感受她的目光,越发凌厉,气势庞然,直指着角落中的她。
云笙早就没有?刚才?劝阻时?的底气,腿都吓软了,半晌,磕磕绊绊道:“要不,冷静冷静?”
他眼神?平静,步步走近,膝盖挨着她的腿。
只消再往前一步,膝盖便会进到她的双膝之间。
被他抵着,云笙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很可能要死在高耸的剑锋之下。
她看着他额间的薄汗,轻轻伸手,安抚一般替他擦去。
他的身躯紧绷了一瞬。
很舒服。她的触碰让他感到格外的舒畅,是一种脊椎骨都发麻酥软的欢愉。
体内那?种钝痛和焦热稍稍缓解了片刻。
可是还远远不够。
他攥紧她的手,躬下身,无意识地用侧脸去摩挲她的掌心,纤长柔软的睫毛垂下来,琉璃般清透的眼眸盯着她:“如何冷静,师姐教教我。”
他沾着水珠的发丝顺着衣襟没入她的心口,将?她的衣物都弄湿了。
他像是身躯巍然的猛禽,收敛了爪牙和羽翼。
云笙心软了,去触碰他分明的下颌,突出的喉骨,悸痛的心脏。
云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