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一面走,一面翻看着兰花公子给她的那枚香囊。
香囊盛满了红色的娄山红花瓣,她垂眼夹杂在其中,那张写着“快逃”二字的字条,陷入了深思。
而后,她行至兰花公子的厢房,敲了敲门。
门之?后,错乱的呼吸声响起。
兰花公子蓦地?推开门,作势就要扑入云笙的怀中。
云笙更快地?避开,他扑了个空。
他倒在地?上,衣衫凌乱,面色也是红的,他难耐地?在地?上扭动,一边扭一边去?脱自己的衣服,喘着粗气道:“女公子,今晚晚宴中的酒水被下了催-情药,奴好难受,快救救奴……”
云笙连忙用他的外衫将他绑了起来,道:“你先冷静一下,我去?找人。”
云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红姑和燕辞楹。
顿时?猜到有可能?是她两搞的鬼。
若是酒宴中的酒水中加了催-情药。
兰花公子仅仅是小酌一杯就变成那样。
那沈竹漪喝了那么多杯,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于?是她没顾得上兰花公子,还是决定先去?找沈竹漪。
她进门的时?候,门没有锁。
盥洗室内点着烛光,透过纱帘上的花瓣,落下婆娑的花影。
沈竹漪的影子也映在这张纱帘上。
他似乎就在依靠在墙角,坐在羊毛毯上。
烛光映衬着纱帘,他高耸的眉骨,凸起的喉结,分?明的侧脸轮廓,也都?清晰可见。
他的呼吸声紊乱,虽是有刻意压制,在这阒静的室内,却仍能?听得出来。
沈竹漪仰着脖颈,涣散的眼神盯着烛光,汗水自分?明的下颌线一颗颗淌落,没入身下柔软的羊毛毯中。
可那药效却不退反增,却在他体内掀起一阵阵翻涌。
换作以前,他不会饮酒,更不会中这种拙劣的计谋。
可是今日,他不仅碰了酒,甚至没有品出其中的异样。
因为他内心都?被另一种情绪所裹挟。
眉目间?的汗水蜿蜒而过,他盯着自己的躯体,唇角的笑意冰冷讽刺。
不仅情绪失了控制,自轻自贱地?与一小倌周旋,像是争宠的犬一般,争夺属于?她的视线。
就连身体,也再度失了掌控。
他将悬玉环紧箍在了失控的地?方,这玉环于?他而言,尺寸并不合适,近乎是凌虐般得禁锢着他。
可是哪怕那处被收拢的玉环勒得充血,仍旧没有消退,反而越发盎然地?生长。
就在这时?,云笙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帘子响起:“师弟,你感觉怎么样?”
沈竹漪的双肩重重一颤,纤长的五指用力没入身下的羊毛毯中,柔软的羊毛毯被抓出凌乱的褶皱。
云笙问?:“我可以进来吗?”
沈竹漪闭上眼,将喉间?的轻吟压下去?,半晌,才克制道:“出去?。”
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一丝喑哑。
云笙垂下眼道:“我这里有丹药,用以泄火凉血的。我不进来,就从帘子这里递进来,好吗?”
帘后是一片沉默,唯有越来越乱的呼吸声,时?重时?轻,隐忍不发。
于?是,云笙小心翼翼地?从帘子的缝隙中,将那瓶丹药递过去?。
他映照在纱帘上的影子岿然不动。
云笙有些担心。
她便?用手,将丹药瓶一点点推向他的手边。
她带着凉意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指。
沈竹漪却像是被烫到了那般,被她触碰到的尾指紧紧蜷缩起来。
云笙也被他惊人的体温给吓到了。
手中的丹药瓶哐当一声滚落。
在寂静的室内发出极为清晰的声音。
沈竹漪浓黑的眼睫都?是湿润的,他动了动眼睫,眼神有片刻的涣散,忍着颤抖去?拾起地?上掉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