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凛冽寒风未息,间又飘起细雨,谢郁棠从椒房出来,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准备趁着未散的暖意踱步回寝殿,刚走没几步,握瑜自身后追来。
她自送完姜茶后便一直候在门外,等谢郁棠出来后才进去收拾。
握瑜递上手中的油纸伞,谢郁棠摆了摆手,“几步路而已,不必如此麻烦。”
“是苏世子特地让我拿来的,他说冬雨寒凉,小姐又刚从暖室出来,最易湿寒入骨,切不可大意。”
握瑜说着,将伞塞进谢郁棠手里,不由分说地撩开她披着的大氅,为她打理腰间的穗带。
谢郁棠这才注意到几缕穗丝和玉佩绕在了一起,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握瑜将穗丝一根根捋顺,嘴上状似无意道:“小姐,你就不问我是怎么发现的?”
“还能是怎么发现的?”谢郁棠扣手在她额上敲了一下,“你跟了我十几年,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眼力见儿?”
怀瑾夸张地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吐了吐舌头。
自然是没有的。
能如此体察入微的,除了苏戮还能有谁?
谢郁棠回首看去,只见微雨连绵,天青色笼在椒房的黛瓦上,似烟似雾,温柔得如梦一般。
在椒房谢郁棠虽未当面允诺什么,但第二日便提了苏戮做自己的贴身侍卫,允了他在府中自由通行和调遣府卫的权利。
不仅如此,她还高调将享有盛名的孙裁缝请到府上,为苏戮量体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