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寒冷的空气中，裹挟着刺鼻的血腥味。

短短数日，刑狱里的人已多得塞不下，不得已，只好动用了皇家私牢，江行止亲自刑讯，几轮酷刑下去，朝臣终于见识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小皇帝，有多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

江行止如此行径，连兰舟也吓得不敢靠近，更别提对他脑中的金针动手脚。

江行止的审讯对象主要放在陆昔朝身上。

自陆昔朝被发落进天牢，他便知道江行止对他起了疑心，江行止夜以继日地命人对他用刑，陆昔朝被折磨得半死，却不肯吐露谢则下落。

这日陆昔朝受刑完毕，晕晕沉沉半昏半醒间，有人打开牢门走了进来，陆昔朝艰难仰首，映入眼帘的人让他一下子愣住，比五雷轰顶还要震惊。

张宸穿着臣子的服饰，笑意盈盈地俯视着，眼神中有悲悯有讥讽，也有轻蔑与不屑。

因为办事得力，张宸得了江行止的赏识，获封了重要官职，专司刑责诏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陛下让我套出大人嘴里的情报，我劝大人还是乖乖招了，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陆昔朝虽然不知他怎么搭上了江行止这条大船，也能看出他来者不善，索性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萧宸轻笑：“大人如今的模样，实在让我可怜。不知大人好心收留我的时候。要是能预知到今日的下场，还会留下我吗？”

陆昔朝一点反应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