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概括。
先扔那。
他觉得冯年流了这么多血一定伤的很重。
虽然他动作窜的很快,但还是被满山遍野找冯年的蓝嫒和蓝泽发现了,两人只是对视了一下,就急忙追了上去。
全忘了他们原本来北山的初心。
来到山下等候的专业救治车子前,两人也刚好赶上,蓝嫒看着几乎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冯年,急得都要哭了。
完蛋,在场没一个会治疗的。
这好像只有山神会的技能。
她都想现在冲上山,把玄仙抓起来给年年治伤。
她焦急地催促一旁的医生,声音尖锐,“快看看快看看,怎么还不动手啊?说不定年年已经开始回光返照了。”
那么多血,还那么精神,怎么可能嘛!年年可能都命不久矣了,现在只是在强撑。
冯年不知道她在担心自己,还是在诅咒自己,摆手,“我身上的血都不是我的,不用担心。”
山上那俩血包的血就跟不要钱一样,疯狂往自己身上撒,而自己最重的两个伤口也不过是胸前的两点血印子和背上重新撕开的伤。
最先冷静下来的是元鹫,人没事,自己反应过度了,他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面色带上了探究,若有所思地盯着看着眼熟的蓝泽。
怎么跟咬他的那只蛇长的一模一样?
蓝泽终于意识到了现场状况和诡异的人物配置,他面色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会亲自跑到警察面前。
这下不是蓝嫒嘴上说说,而是真得进去了。
气氛安静下来。
还是冯年动作快,她姿态娴熟,一把按住蓝泽的头往自己怀里塞,遮住他的脸。
血腥味从鼻尖涌来,带来两道恶心同类的味道还有一点更恶心的天敌味,但冯年的怀抱又中和了他的反感,神奇的让他放松平静下来。
她的身体没办法将他都遮住,却比任何东西都有安全感。
“那个什么?你们不是还要去救来尽野吗,快走快走。”她给蓝嫒使眼色,手上还愤愤地掐着蓝泽手臂肉,警告他,赶着两人离开。
蓝泽低调下来,低下头,肩膀一耸,窝窝囊囊地就要下车。
虽然不知道冯年是怎么知道他和元鹫的事的,但此时最好配合她的想法。
“等等。”元鹫眯起眼睛,眸色透露出锋利的光。
上次他说过,下次见面再处理被咬的事情。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毒素,在身体里造不成威胁,没想到是那种难以启齿的东西,甚至让他现在还有后遗症!
现在的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从嫌疑人上升到有仇了。
“站住。”元鹫声音冷冽,起身就要拦在他身前。
“啊,好痛。”
身后的一声痛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元鹫身形停顿了一秒,向后看去。
冯年捂着自己完好无缺的肩膀,收拢着眉头露出痛苦的模样,“好痛,我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临死前我只有最后一个愿望,警官,你能将这个愿望带给我的父母吗?”
元鹫的目光锁定站在她身旁的医生。
医生有些懵逼,他刚才检查过,确实如冯年所说,她身上除了胸前的两道轻微伤外,没有任何伤口。
“呃……具体原因还要去医院进行影像检查,车上目前没有这种设备。”
元鹫点头,转身重新夹起冯年跳下车,往城市中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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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嫒刚想跟上去,却被蓝泽拉住,“我和元鹫有些摩擦,我们两个从外表一下就能看出有关系,你过去会给冯年添麻烦。”
“烦死了你,”蓝嫒气极,“怎么又到处惹事?搞得我现在都不能跟年年在一起了,她没看见我一定很孤独,很寂寞。”
出了这件事情,到底是因为谁啊!
蓝泽闭嘴了。
“所以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