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大大敞开,衬衣领口的扣子因为活动而被蹭开了两个,骨与骨的凹陷处有颗红痣。
冯年的视线艰难的从锁骨处拔开,落到了他的脸上。
发胶失去作用,他的黑发完全散开,贴在脸颊上,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薄唇。
真的好像被捡尸了。
尽管自己什么都没做,冯年还是莫名感到心虚。
“水……”
所有病人必说的一句话出现了,她打开房门的动作停下。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看在元鹫或多或少有帮到她的地方,冯年没有心坏到去马桶里捞水给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粗鲁地给他灌嘴里。
水液倾洒得太猛,又没有把人扶起来,水灌下去不仅把他呛到,还泼的他满脸都是,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粘在脖子上,剩余的水液从脸颊和锁骨流下。
冯年毁尸灭迹,她掀起他的风衣就往他脸上擦,无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抖。”
这下总算知道把元鹫扶起来了,却被对方的手背抵住手腕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