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晚上住的地方吗?不带我去看看吗?”

江重雪迟疑一下,缓缓站起身来,牵着她往屋舍走去。

普通的小屋,寻常的床榻,屋中桌案上立着一个小瓷瓶,瓶里挤着一簇江重雪种出来的花那是这死气沉沉的屋子里唯一的生气。

林雁隐匿心中悲戚,强作欢欣,步子轻快围着他打转:“我从前在话本子里看过的隐世之人住的就是这样的屋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先前看了觉得这种日子寡淡,现在身临其中竟然有几分别样的欢愉。”

她说罢,在江重雪眼前站定,仰头看他:“师尊,我们就过这种平静的日子好不好?”

江重雪沉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林雁心念一动,攀住他的肩头踮起脚,轻轻吻向他的唇角。

江重雪本能迎合,但理智让他扳住林雁的肩膀,把她推开。

林雁给自己的定位是女流氓,若真让他抗拒成功倒不是她了。

在他伸手推她的一瞬间,她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从她肩膀上拿下,笨拙地反扣在江重雪身后,将他逼到了墙边。

缠在一起的手被江重雪脑后倾泻的长发覆盖,林雁怕他痛,调整了一点钳住他的动作,那丝丝缕缕的长发就顺着两人松开又合拢的指缝滑进去,缠得愈发理不清。

呼吸都黏腻。

可林雁的胆子全用在钳制江重雪上了。

这会儿他如冰如玉的手被她抓着,她倒没了动作,仰头对着他的眼发呆。

良久,江重雪喉头滚动,方开口道:“吾,脸上有东西?”

“没东西,”林雁回神,亲了一口他的脸,“好看着呢。从见师尊的第一眼就觉得师尊是我今生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一想到这样的谪仙人现今与我心意相通,我当真是欢喜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