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人?没进荒草丛,甚至看?不清去路,偏僻、阴森。
别墅里杂乱、破败,灰尘弥漫,蛛网密布,荒废程度,比之花朝倒塌的屠家别墅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人?生就是在走轮回?,当初在花朝遇到房屋倒塌她侥幸逃过一死,没想到兜来转去,还是得孤零零地?死在这种地?方,还是以更荒谬的方式。
郑子皓把屠准绑在一把椅子上,又?拖来另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打火机缓慢滑动,那声音,在寂静的室内,一声一声的响,冰凉、恐怖。
就像生命的倒计时。
跳动的火光点燃那张不露情绪的脸,阴寒的眉宇,他垂着睫,并不看?她。
屠准不耐烦:“你到底想做什么?”
火光不熄,小小的一簇,轻轻跳着,他淡笑:“等人?。”
“等谁?”
他撩起睫毛:“你希望是谁?”
屠准攥起拳心,叹出一口气:“郑子皓,你要做什么就做,别婆婆妈妈的,怪叫人?看?不起的。”
郑子皓轻浮舔了下唇,慢吞吞地?应:“我做不了什么。”
“但我做不了的,不代表别人?也做不了。”
火光熄灭。
门外?有踩破枯枝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脚步凌乱,不止一个人?。
“到了。”他站起身。
屠准顺着他的目光往门外?看?,手电筒的光晃过来,她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几只手电筒倒立在地?板和桌板上?,把客厅照亮,空气中,灰尘浮动,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