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的发?丝从指缝溜走,情?绪剧烈起伏后的声线依旧浸着沙哑,惩罚似地咬着她耳廓后的小小红痣,舌尖精准地抿过?,听她难耐地扭动着一双蝴蝶骨,发?出小猫似的吟哼。
“什么时候认出来的?”他问。
想象得到、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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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的东西真的太多了。舒意?分心应付他的亲吻,一面手指轻翻。
用过?的签字笔,只剩半块的奶黄色橡皮,涂满公式和抽象漫画的草稿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拷贝下来的二寸证件照,掉落在不知名教学楼的发?卡……
“这是妈妈送给?我的。”舒意?捏着珍藏得很好的珍珠一字发?卡,将额前散落的长发?抿到耳后,她是遗憾的口吻:“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在你这里。”
周津澈吻着她的眼睛,说:“当时想找机会还给?你,后来你出国了。”
于是成了没有邮票也没有收件地的信封,以及时间线上无法得到回复的明信片。
“为什么总是这一句?”舒意?问:“祝你平安,祝你健康,祝你万事胜意?。”
周津澈拨开她的手指,指着明信片标志性的日落大道?,反问:“不熟悉?”
“我应该熟悉?”
“应该。”周津澈说:“这是哥大的116街,你走过?很多次。毕业典礼的拨穗视频我看了,你和你的同学们?在这里拍过?照。”
这下换舒意?诧异:“你去过??”
“不止。”敞开心扉只在一念之间,周津澈带着她的手指再翻出一张:“这是你在波士顿的珠宝展会,我不太喜欢波士顿,气候不舒服,但你适应得很好。其实我有想过?给?你买下那条拍品,最后价格抬得很高,而?我能动用的资金实在有限。”
她猝不及防地,想起什么,带着目的性的翻照片刻,终于辨认出了一丝丝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周津澈扶着她的脸,将她转向自己,沉声问:“没有打扰过?你,因为缺失身份。朋友,不是。同学,太过?久远。对待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觉得什么开场白最好?”
话题抛给?她,舒意?哑然地张了张唇,几秒后,眉心绕着愁绪敛下眼睫。
原来是这样。只有平安、健康,万事胜意?,老生常谈到显得敷衍的祝福词里,窥见他侥幸藏住的爱意?。
因为再也说不出什么。
沉默过?于隆重?,打闹的小猫蹑手蹑脚,一颗迷你彩球给?爪子?挂断,咕噜噜地滚到沙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