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送命的,可?明白了?”
原来?如此!这一瞬陈今昭心中陡然生起股无名火,生生压了被他抚弄的不自在情绪。
她是太初年间的进士,也算天子门生了,后?入朝也算是太初之臣,平帝怎能如此害她啊!她有所愤怒又有所难过,毕竟这旧主?虽为帝糊涂,但为人慈和,曾经她也是对其有所敬重的。
但很快,她又觉察出不对来?。平帝焉能未卜先知,料得?摄政王会对她起念?何况,那圣旨不是说她要给新帝……
眼前陡然一暗。她呼吸微滞,睁大了眸,不等再?有所反应,后?颈却被温烫却遒劲的手掌拢住。禁锢着她,拢紧着她,压根不给她后?仰躲闪的机会,灼烫的呼吸就强势纠缠过来?。
她的唇瓣舌尖随即接连生痛。
身前之人似要将?人生吞活剥,倚强凌弱,攻伐之态势不可?挡。握着扶手的指尖泛白,她手指几度收紧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可?那铁甲宛如铜墙铁壁,让人无法撼动分毫,只能任人尽数夺走喉间空气。
最后?,姬寅礼滚烫的气息下移,在侧颈脉搏处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后?,就侧过脸与她面颊相贴着缓慢厮磨。呼吸凌乱的扑洒在她耳畔,他微阖着眸,嗓音喑哑的缓慢吐声,“陈今昭,我认了。”
掌腹拢她的力道加重,让对方与自己贴的更紧。
“这个美人计,我认下了。”
气息灼烫,声音却依旧平缓,好似在说一件再?稀疏平常之事。但双方都明白这是宣告,话既出口就意味着再?无余地。
本?还在张口极力喘息的陈今昭,这一刻心跳都似停止。
姬寅礼睁了眼,也不去看对方此刻何等反应,只抬手在她清润细嫩的脸上捏了把,就重新撑直了身。
“说说罢,你对平帝是何种?看法。他为人,为帝。”
陈今昭慌忙起身让座,后?退两步候着。
虽因他那两句‘认了’,她不免心慌意乱,但此时?也只能暂且诸多情绪,先过眼前这关再?说。
“回殿下,臣入朝时?已临近太初末年,彼时?官场朝纲废弛,法度荡然,可?谓乱相丛生。据臣所知,很多朝廷官员办事并非依照法度,却是随心所欲而行。当?时?也有清流想做些利国利民之事,但官场倾轧严重,诸项政令根本?无法正常下达。”
她如实道,没有丝毫给平帝遮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