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钟瑜甚至忘记了摘掉面膜,第二天早晨发现它已经干在了脸上,连眼角都有些泛红发炎。

她们俩起床的时候已经快9点。钟瑜早上要去见导师,着急忙慌地洗漱过后就叫车走了。

黎初月今日轮休,没什么事做便不紧不慢地叠起了被子。

忽然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地震了两下。

黎初月犯懒就从床上爬了过去,抄起手机一看,是薄骁闻的消息,问她睡醒了么,可不可以打电话。

黎初月望着屏幕扬起唇角,直接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怎么了薄总,我难得休假一天,可别是因为工作的事要找我啊!”

电话里的薄骁闻听罢直接笑了起来:“不是工作,是家事。”

听筒那头他停顿了片刻,又道:“月儿,后天是大年初一,既然南总和阿姨都去了温哥华,那到时候你来我家好不好?”

薄骁闻的声音里充满了诚意:“我爸爸和奶奶,都很想见见你。”

*

春节那天,薄骁闻带着黎初月回到家的时候,薄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

老太太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身上是一件驼色的毛衣,正在神情专注地按着手机。

“奶奶,我们回来了。”薄骁闻紧紧牵着黎初月的手走上前。

薄老太太闻言,摘下眼镜抬起头,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小闻,黎小姐。”

黎初月听罢一怔,老太太还是喊她“黎小姐”,客气却又生分,跟以前并没有什么改变。

薄骁闻不以为意地俯下身,凑到薄老太太的手机前:“奶奶,您这是看什么呢,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