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个姑娘，好像真的有点不太对劲。

三节连堂，程壹上天昏地暗，中间还很不幸运地被叫起来一次，不过她专业素养向来过关，回答很有条理而且思路清晰，老师夸了几句让她坐下。

程壹桌边的手机亮起，她垂眸看了一下，陆拾发了张照片，他现在正是体育课，估计打完球在商店买水，发了张冰柜照片，里面琳琅满目的饮料。

陆拾问：【喝什么？】

程壹挑了个AD钙。

虽然很幼稚。

但是很好喝。

她从小喝到大。

陆拾随后发：【行，等你下课来找你，今天去三食堂？】

三食堂的面很好吃，程壹在家里就念叨了。

程壹回了个OK，就没有再看手机。

教授很严格，一般看到学生在底下玩手机都要训斥，程壹不敢顶风作案。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教授离开，剩下的学生也稀稀疏疏走出教室。

李斯言动作慢条斯理，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过也确实，很快他桌边围了不少学生，有男有女，多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程壹懒得看他。

萧筱照例把东西给程壹，笑着说：“我去兼职了。”程壹点头，一直看着她走出教室，没和李斯言有交集，才放下心。

她恨不得萧筱一辈子遇不见这个渣男。

程壹装好最后一本书，背着包准备离开，余光里教室门外站着一个人。

她抬眸看去，陆拾靠在门边，左右还提着给她买的一板AD钙，四瓶连在一起，见程壹看过来，陆拾微抬下巴，晃了晃手里的饮料。

体育课的缘故，他穿的很休闲，简单的卫衣牛仔，大概刚打完球，面色偏红。

程壹学着他也抬了抬下巴。

两个人隔空对视。

陆拾垂眸笑着，只是视线扫过第一排的李斯言，陆拾看了一眼，没在意。

可李斯言却盯着他看了看。

身边一个女生在问李斯言的身体，他没立刻回答，在思考着陆拾的走向。

一个很有能力的计算机天才。

后面更是白手起家，硬生生堆出一个能和成康匹敌的计算机公司。

似乎……还会给他使不少绊子。

李斯言指腹轻轻按压着手腕的纹身。

可惜是个疯子，为了另一个蠢女人做了那么多事，还不是什么也得不到。

明明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偏要把自己逼成疯子。

程壹带着两个人的东西朝陆拾走去，却看见他的视线落在李斯言身上，只不过程壹靠近，他收回目光。

程壹站在门口的位置，缓缓回眸，朝李斯言看了一眼。李斯言被人群簇拥，却还是捕捉到了这道视线。

按正常情节来看，她下一秒应该也会走到他身边，问一些没有营养的事情，然后莫名其妙对他产生感情。

程壹把东西给陆拾，下一秒确实是朝他的方向步步走去。

李斯言静静等待着。

程壹站在他面前的瞬间，脚步却丝毫没停留，直接转向他身后，到她原本的位置，在里面拿了个东西，几秒后，她小跑着回到陆拾身边，开口道：“手机忘拿了。”

陆拾又屈起手指弹了弹她脑门，笑着说：“丢三落四。”

李斯言坐在原地。

直到看着两个人离开。

他微微眯起眼睛。

这是什么走向？

世界线也会偏离？

还是……出现了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个世界虚伪又枯燥，一切都按他记忆里的剧情上演，李斯言前半部分人生无趣又乏味。

任何一点变动都是他黑白人生里的涟漪。

他没迟疑，跟上他们离开的方向，也没靠近，只是不紧不慢，像是随心所欲。

第一眼就觉得有些奇怪了